聽到天醫的話,徐羿瑤卻是噘著嘴開口道:“你這老頭好生霸道,不徵求一下我的意見嗎?”
眾人大驚失色。
這女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天醫前輩如此無禮!
黑痣修士更是直接出言厲喝:“放肆!”
“你放肆!”
天蠱忽然一瞪眼,目擊之力差點將黑痣修士給嚇尿了:“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給我滾回去面壁五百年!”
他之前就對這個傢伙不爽了,竟然敢呵斥自己看上的愛徒!
黑痣修士臉色大變,心中既委屈又忿怒,但卻不敢多說什麼,立刻拱了拱手稱是,旋即轉身離開。
“說得好,瑤丫頭!”
天蠱轉頭笑眯眯問道:“這老東西的確沒資格教你,我來教你如何?”
天醫臉上有些掛不住。
自己好歹也是藥仙谷太上長老,不論是煉丹術還是修為,在整個中州都是排的上號的,現在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當眾否決了。
“丫頭,莫非你真覺得老夫沒資格教你?”
天醫掐著自己的鬍鬚,努力保持微笑。
徐羿瑤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天醫前輩的煉丹術登峰造極,乃是晚輩仰望的存在,只是晚輩走的丹道和尋常丹道有些差別,而天蠱前輩的丹術又太過霸道,若是你們能一起教我就再好不過了!”
眾人聞言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這女人還真敢開牙。
一個區區化神初期的小丫頭竟敢妄圖讓兩位太上長老同時叫她,簡直是痴心妄想,想入非非,非分之想,想入非非……
天醫和天蠱聞言卻是一愣,下意識的相視一眼。
天蠱有些不爽道:“若非瑤丫頭要求,老夫是絕對不可能與你共同教一個弟子的!”
天醫呵呵冷笑:“你說的話正是老夫想說的。”
兩人雙雙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圍觀修士:“……”
徐羿瑤嘻嘻一笑,飛身上前,一左一右挽住了兩人的胳膊:“兩位師尊,你們都修煉這麼多年了,怎麼脾氣還和小孩子一樣,好啦好啦,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天蠱和天醫都有弟子,但他們的弟子一個個都很是古板。
其實也不能說是古板,只能說從來不敢在他們兩人面前放肆亂來。
而現在的徐羿瑤如此表現,卻是讓兩人感受到了一種有了親孫女的感覺。
往往這種古靈精怪的性格反而更能激起老人的喜愛之心。
“好好好,走,回去!”
天蠱頓時笑的合不攏嘴,滿口答應。
天醫正要答應,忽然感覺不對:“你不能走,你可是這次昇仙大會的主持,你走了昇仙大會怎麼辦?”
天蠱不耐煩道:“老夫已經找到弟子了,管他什麼昇仙大會,這裡還有什麼像樣的弟子嗎?反正這鬼地方老夫是不待了,誰愛待誰待!”
說著,也不等天醫反駁,直接隨手一指,指向身邊一個合道境的修士:“你,對,別看了,就是你,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對方有些懵,旋即趕緊躬身行禮,有些激動的自我介紹:“弟子陳……”
“好了,愛誰誰!”
天蠱不耐煩的打斷:“你來主持這次昇仙大會,若是有什麼差池,我拿你是問!”
“我……”
前者臉色一苦,有心推辭,但眼前一花,兩個老頭已經帶著徐羿瑤沖天而起,眨眼便消失在雲端。
——
徐家堡。
徐志明有些疑惑的抬頭看天:“那兩個老傢伙怎麼突然中途離場了,難道藥仙谷這次的招收名額已經滿了?”
徐正宵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他這次還打算請天醫給他兒子煉製一枚丹藥,怎麼昇仙大會剛開始就走了?
正打算差人前去問問,忽然一道洪亮的聲音響徹全場。
“徐飛白,你爺爺來了,滾出來受死!”
徐正宵眼皮一跳,扭頭看向遠處戰臺。
只見一座剛剛空出來的琉璃戰臺上,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青年屹立其上,英姿颯爽,衣袍獵獵,目光犀利如刀,直指這邊。
圍觀的修士頓時炸開了鍋,一個個滿臉疑惑和興奮。
“什麼情況,這傢伙是誰?”
“好傢伙,在徐家戰臺上公然叫囂不說,竟然還指名道姓找的是徐家少主,他瘋了嗎?”
“徐飛白可是徐家二公子,而且還是徐家家住徐正宵最寵愛的兒子,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嘛?”
“怎麼,這你都不知道?話說一個月前在仙寶閣外……”
“……”
周圍人議論紛紛,有知情者當即開始口若懸河的講述,還頗有番說書先生的味道,將當時的情況說的精彩絕倫,聽得其他人目眩神迷。
看臺上。
徐飛白猛地一拍把手,滿臉怒容的站起身來:“他還真敢來!”
徐正宵瞥了他一眼:“飛白,小心點,他既然敢挑戰你,肯定有些本事,莫要大意!”
徐飛白冷笑一聲:“放心吧爹,區區一個化神初期,土雞瓦狗罷了,兒子豈會怕他?看我如何將他抽筋扒皮,拘了他的元神來給爹你煉丹!”
徐正宵也覺得一個化神初期再厲害也不可能是自己兒子的對手。
自己兒子不僅是地靈根,而且修煉的還是徐家家傳功法,手中更有諸多法寶傍身,絕不可能失手。
聽到他立下的豪言壯志,徐正宵也覺得臉上有光,笑著揮手道:“去吧!”
二長老徐志溪忽然笑呵呵開口問道:“大侄子,要不要二伯借兩件法寶給你用用啊?”
徐飛白扭頭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二伯還是將寶物留著給大哥用吧!”
說完,一個閃身,直接來到了琉璃戰臺上。
霎時間,徐家上下,包括周圍的修士,一個個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這個戰臺瞬間成為全場的焦點。
徐飛白看著對面的青衣少年,冷笑連連:“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竟然真的敢來,也好,省得我再去大費周章找你,這些日子當縮頭烏龜的感覺很不錯吧?”
這青衣少年不是別人,自然便是徐鈞天。
“我讓你洗乾淨脖子,看來你還是很聽話嘛!”
徐鈞天的目光在徐飛白的脖頸上繞了繞:“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現在肯把姓給改了,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因為徐這個姓,你不配擁有!”
狂!
太狂了!
這話聽在所有人耳朵裡,麵皮都是不由的猛的抽搐了一下。
而徐家人聽到徐鈞天的話,更是臉色齊齊難看下來。
敢在徐家堡說出這種話,簡直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徐家不配姓徐,誰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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