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璨,將他另一個口袋的金鯉魚拿下,過後和小泥鰍一起放生了。”
扔掉手中的碎玉塊,田昊看了眼都嚇懵的高稹,示意顧璨動手。
“他也有跟小泥鰍一樣的寶貝嗎?”
顧璨驚喜,趕忙過去將高稹腰間的口袋搶過來,開啟一看裡面有一個奇怪的魚簍,內中有金黃色的鯉魚,看著就很是不凡。
“這東西我們守不住,是禍害。”
陳平安將裝著小泥鰍的水桶抱過來,鄭重的提醒了句。
因為一個小泥鰍自己都死了一次,顧璨也因此被歹人盯上,這要是再來一條金鯉魚,肯定還會有殺身之禍的。
“好吧。”
回想起今天陳平安的慘狀,顧璨雖然不捨,但也只能同意。
雖說他很喜歡小泥鰍,可更不想陳平安出事。
而且也只是放生,又不是真的失去,以後可以去廊橋那邊找小泥鰍玩的,以小泥鰍的靈性肯定能認得自己。
“你敢廢了咱家的修為!”
方才從那砸擊中回過神來的吳貂寺又驚又怒,更多的是怨恨和恐懼。
作為一名強者,力量是自身的一切,現在卻失去了那力量,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我不止敢廢了你,還敢殺了你,齊先生給了我一個死人名額,你要試試嗎?”
田昊拔回飛劍,的看著那老太監。
“閣下這般做是否太過了?”
高稹開口,更帶著份怒意。
將無吳貂寺廢掉也就罷了,竟然還粉碎自己的龍門璽,更搶走了金鯉魚,那可是一條蛟龍啊。
關鍵是這樣做自己回去後沒辦法交待,也會徹底失去皇位的競爭資格。
畢竟此次送他進來真的付出了很多,這般損失自己承擔不起。
“是你們破壞規矩在先的,這是對你們的懲罰,有意見也給我憋著!”
“滾吧,立刻滾出驪珠洞天,不然將你們鎮壓到茅坑裡去。”
田昊依舊淡漠,沒有將之放在眼裡。
這不是高傲,而是真沒必要在意。
就像那句話說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若是因為一點小事就讓心緒波動,那還修煉個什麼勁啊。
當然,這並不是說自身沒有情緒波動,遇到一些大收穫大驚喜還是會高興的。
高稹敢怒不敢言,最終只能俯身將龍門璽的碎塊收集起來,攙扶著同樣敢怒不敢言的吳貂寺離開。
這時飛劍震鳴,在提醒趕緊去救自家主人。
“帶路!”
田昊鬆開劍柄,飛劍立即飛向一個方位,田昊緊跟過去,陳平安和顧璨也跟忙跟上。
三人奔行了一會兒便找到在前面踉蹌奔行的黑衣少女。
黑衣少女聽到後方動靜,回頭一看面色大變,趕忙咬牙加快奔行。
那可是兩個淫人,這黑燈瞎火的,自己遭受重創,現在被那兩個淫人盯上,想想就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
“跑什麼啊!”
田昊加速上前,一記手刀敲在少女後頸上,任由其撲倒在地,還是臉面著地的那種。
飛劍震顫,似乎在表達憤怒,但卻不敢動手。
這人的劍意太強了,之前被抓在手中自身靈性被完全壓制,根本不是對手。
“她對我們有誤解,我只能這般將她打暈了。”
田昊解釋了下,旋即向陳平安招了招手。
“平安,將她揹著我們去廊橋那邊。”
說罷便走向廊橋那裡,之前已經跟陳平安和顧璨瞭解了下小鎮的情況,知曉那廊橋的位置。
“啊?我來背?”
陳平安遲疑,這可是個女人啊。
“我有點潔癖,不喜歡與他人觸碰,而且她身上滿是塵土,還有血跡,太髒了。”
解釋了句,田昊繼續前行。
“潔癖?”
眨巴下眼睛,陳平安很不能理解先生那樣五大三粗的人怎麼會和潔癖扯上關係。
雖然疑惑,但陳平安還是將那黑衣少女背到背上跟著前往廊橋。
沒過多長時間來到廊橋,雖然夜色已深,但月色不錯,依舊可以看得很清楚。
“是個適合修煉的好地方!”
來到廊橋上,田昊但對這裡還算滿意,靈氣龍氣都是小鎮中最為充沛的地點,畢竟是劍媽坐鎮的寶地。
“這裡有能治傷的東西嗎?”
陳平安左右看了看,不知道先生為什麼要帶這位姑娘來這裡。
“她的傷已經被我在路上引導真氣自行治癒了。”
隨口回了一句,一路上他都用一根真氣絲線連線著寧姚的手掌,真氣流轉進去帶動對方真氣運轉療傷。
這個世界的人類修煉根基也是經脈竅穴,對於這種體系他早就研究通透了,很多療傷法門都能用上的。
寧姚的傷勢也不算太重,恢復起來不難。
“將她放到這裡躺著就成,你們也休息下,顧璨將那鯉魚和泥鰍放下去。”
田昊示意放生小泥鰍和金鯉魚,聞言陳平安小心翼翼的將背上少女放下,顧璨也不捨的和小泥鰍道別,將之與那金鯉魚一同放入下方小溪。
“對於剛剛的事情你們有什麼想法?”
目視著下方的小溪,田昊問了一句。
這話讓陳平安和顧璨愣了下,顧璨率先回道:“先生做得好,只可惜沒能將那老東西給宰了。”
田昊沒有反應,等待著陳平安的回答。
“實力,那人之所以能為所欲為是因為他強大,如果比不過這位姑娘,那就是另一種結果了。”
陳平安思索許久給出一個回答,他覺得核心在於力量。
田昊對陳平安的回答很是滿意,確實是個內秀之人。
“你們都說到點子上了,不管是為惡,還是為善,都需要實力作為根基,沒有實力的善惡做法那是在找死。
我比他強,所以我能代表善去懲罰他,這是我教你們的第一個道理。”
“第二個道理是善惡之分,這有客觀和主觀兩種善惡劃分,客觀層面的善惡大概就是眾所周知的善和惡,相比起來主觀層面的善惡就很複雜了。
比如說我之前的所為在那對主僕眼中便是惡,而在這個少女和你們眼中便是善……”
田昊忽悠的很認真,這兩人都沒有讀過書,心智還不夠成熟,需要人引導和穩定。
比如說顧璨就是因為如此未來才長歪的,好在還有一個陳平安將之拉了回來,否則早死了。
陳平安認真傾聽,並思索著,顧璨也耐的心思聽著,先生說的很直白,他能聽得懂。
“客觀層面的善惡和主觀層面的善惡有時候是不重合的,甚至是對立的。
如何進行判斷便是人生最大的學問,也是要用一生去不斷學習的。
我跟你們說這個是要讓你們以後明白自身做的事情是什麼,不要稀裡糊塗的去做。
比如說打斷陳平安長生橋的那個女修士,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自身成了別人的刀,如果未來你們要去報復她,將她殺死,這肯定是不冤的,畢竟是她動的手,但肯定憋屈。
如果換成是你們被別人這般利用了,你們憋不憋屈?”
“憋屈!”
“那還不得憋屈死了!”
陳平安兩人連連點頭,這種事情想想就憋屈。
“所以你們要有穩定的認知和足夠的智慧去做判斷,如此才能讓自己以後活的不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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