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腳步聲響起,楓伯遠遠地來到了後院,身後還帶著一名僕人打扮的陌生青年。
“小公子,有人找。”
楓伯來到書房門口,拱手一禮,低聲稟報。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陸凌川擺了擺手,支走了楓伯,讓魏安將陌生青年帶進了書房。
青年恭敬地行了一禮,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沒有署名的書信,恭敬道:“小人是宋國公府上的下人,奉家主之命,特將此信交與公子。”
陸凌川接過了書信,緩緩開啟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知道了,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本公子一定準時赴約。”
青年躬身一禮,緩緩退出了書房,徑直離開。
“十三哥,去哪兒啊?”
魏安和昌平面面相覷,一臉疑惑。
“有人在望春樓擺下了酒席,約本少爺去敘敘舊。”
陸凌川一邊燒燬了書信,一邊撇著嘴說了一句。
很快,陸凌川就帶著昌平一人離開了將軍府,乘著馬車直奔望春樓,依然是穎國公府的那輛馬車。
...
半炷香之後。
望春酒樓。
當陸凌川邁入酒樓,在掌櫃的親自迎接之下邁向二樓包廂的時候,不由得挑了挑眉毛,嘴角閃過了異樣的笑意。
因為他發現,看似賓客滿座的一樓大廳內,幾乎有超過一半都是馮勝的人!尤其是靠近樓梯的兩側。
今夜恐怕連一隻蒼蠅也無法飛上二樓。
迎接陸凌川的,是宋國公府的管家薛本。
整個二樓之上,只有一間包廂開著門,陸凌川跟著薛本緩緩走進了包廂。
包廂內坐著兩個人,除了馮勝之外,傅友德也在。
看樣子,自己這段日子一直沒有主動聯絡這二人,已經讓他們有些坐不住了。
送到門口後,薛本默默地行了一禮,小心翼翼的關上了房門,腳步聲很快消失在了樓梯口的方向。
“陸公子,許久不見啊!”
“來來來,快坐!”
看到陸凌川,馮勝和傅友德同時站起了身,笑著招呼著。
陸凌川笑著拱手還禮,坐在了二人的對面。
桌子上擺滿了美酒佳餚,看著如此豐盛的一頓晚宴,陸凌川心裡直搖頭,早知道方才在街邊吃麵時就不喝那麼多湯了,現在真的是一口都吃不下了。
“來來來,多日未見,今夜得多喝幾杯,不醉不歸。”
傅友德滿臉帶笑,一邊說著,一邊起身開始親自為陸凌川倒酒。
桌上的酒菜誰都沒有動過,筷子上連一星半點油漬都看不到,看樣子馮、傅二人一直在等著他的到來。
無論何時,人永遠要做那個等你來了別人才動筷子的人,而不是做那種你來晚了需要自罰三杯賠不是的人。
馮、傅二人故意擺到明面上來的這種態度,足以說明很多東西,他們三人都心知肚明。
緊接著,三人各自舉杯示意了一下,不約而同的仰頭一飲而盡。
馮勝也起身為陸凌川倒了一杯,接著面露笑意,緩緩道:“這次的事,多虧了陸公子,雖然看起來你是在營救涼國公,但卻是拯救了整個淮西一脈。”
“這杯酒,老夫敬你!”
話音落,馮勝已經將杯中再次一飲而下。
陸凌川端起了酒杯,笑道:“二位客氣了,我這人說話向來算數,既然當初答應要將義父救出來,就一定不會食言。”
說完,陸凌川也幹掉了杯中酒。
傅友德笑了笑,向前湊了湊,壓低了聲音,道:“那不知陸公子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陸凌川接過了酒壺,起身為馮、傅二人各自斟滿了酒杯,緩緩道:“沒什麼長遠的打算,無非就是做點小生意,賺點小錢。”
聽到這話,馮、傅二人不由得同時變了變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