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陸凌川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一聲,緊接著就轉頭向外走去。
“好了,鬧夠了沒有!”
藍玉再次開口,在孟氏的攙扶下緩緩站起了身。
陸凌川停下了腳步,不情願的轉過了身。
“家還是得由你來掌,別想推脫責任。”
“不過,你說你想找個賺錢的路子,究竟是什麼路子,可有眉目?”
藍玉看著陸凌川,試探著問道。
陸凌川笑道:“有了些大概的眉目,不過還得再看看,等有結果了您就知道了。”
藍玉沉思了一會兒,最終只好點了點頭,道:“好吧,那為父就等著看。”
“都下去吧,別再鬧了,更別在後背使絆子,否則決不輕饒!”
聽到這話,在場的幾人愣了一下,沒想到藍玉就這麼輕易的同意了,於是誰也沒有再敢多說什麼,只好悻悻的離開,陸凌川行了一禮後,也轉身走出了房間。
門外石階上,藍弘毅等陸凌川出來之後,狠狠地瞪了一眼,咬牙道:“走著瞧!看你還能蹦躂多久!”
說完之後,便直接氣鼓鼓的轉身離開。
陸凌川撇嘴露出了一絲冷笑,故意提醒道:“別忘了,你還欠著賬上五文錢呢。”
隔著老遠,陸凌川依然能聽到藍弘毅滿口罵罵咧咧的快步繞進了一條迴廊。
“十三弟,不知你方才提到的賺錢路子究竟是什麼?”
這時,藍秋凝扭著身子緩緩來到了陸凌川的身旁,歪著頭上下打量著陸凌川,充滿好奇。
“切!”
陸凌川撇著嘴,冷冷道:“那個二貨是你暗中挑撥的吧?”
聽聞此言,藍秋凝臉色微變,白了陸凌川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快步離開。
陸凌川眯了眯眼睛,看了看蕭條的將軍府,不由得嘆了口氣。
擁有這麼一群只會壞事的豬隊友,他真的有些吃力,早知道當初就該直接讓大理寺將他們全都抓進去。
不要以為熟悉的人就會善待你,有時候他們比陌生人還要可怕。
...
皇宮。
湖心亭內,朱元璋坐在一張躺椅上,微閉著雙目曬著太陽,腳邊架著一根正在垂釣的魚竿,蔚藍的湖面上平靜得不見一絲波紋。
“陛下,毛副指揮使到了。”
正在這時,龐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很快,錦衣衛副指揮使毛春快步走入了亭中,恭敬地行了一禮。
“如何?”
朱元璋依舊躺在椅子上,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回稟陛下,微臣已經全力查過,但是始終沒有查到陸凌川的來歷,只知道他是半年前偶然救了藍玉的第十二子藍修文一命,所以才被藍玉收入了門下。”
“不過據說當時藍玉是醉酒之下收的他,事後不久就後悔了,因為這陸凌川整日只知道流連於煙花柳巷,沒有任何才能。”
“可是微臣覺得奇怪,那日藍玉出獄之時微臣見過那陸凌川,似乎與傳聞中描述的根本就是兩個人。”
朱元璋皺了皺眉頭,沉聲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連這麼點差事都辦不好!查個人有那麼難麼?!”
毛春縮了縮脖子,直接跪在了地上,小心翼翼道:“陛下息怒,微臣會繼續查下去,直到查清為止!”
朱元璋遲疑了一下,緩緩睜開了雙眼,冷聲道:“蔣瓛還在養傷麼?”
毛春道:“回稟陛下,蔣指揮使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最多一兩日便可徹底傷愈。”
朱元璋眯著雙眼,沉思片刻後,又道:“既然一時查不清他的來歷,那就不必查了!”
“殺了吧!”
聽聞此言,站在朱元璋身後的毛春和龐旬同時愣了愣神。
“陛下,微臣收到訊息,自從藍玉被赦回家之後,似乎對這個陸凌川十分器重,如今已經擔負了掌家的重責。”
“真的要...”
毛春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