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回生堂,還是如今的天上人間,你能不這麼一鳴驚人嗎?到底還藏著多少本事?”
陸凌川笑著擺了擺手,緩緩道:“殿下過譽了,再多的本事,在殿下的面前,全都不值一提。”
朱允炆笑著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繼續道:“聽說天上人間裡有一種床,名為逍遙床,風靡了整個京都啊,本宮想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床?聽說人躺上去還能彈起來?”
“實在是那種地方本宮去不得,不然真想去見識見識。”
陸凌川笑道:“如果殿下實在喜歡,在下可以專門為殿下打造一款,送到東宮。”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朱允炆一聽,立刻滿臉笑意,拉著陸凌川連喝了幾杯。
酒過三巡之後,二人這才起身告別,陸凌川親自將朱允炆送上了馬車,目送著朱允炆一路向皇宮返回。
宮門處。
朱允炆下了馬車,又上了步攆,緩緩向東宮而去。
“殿下,您相信他說的話嗎?燕王在天雲山遭遇伏擊之時,他的確不在京都,難道真的跟他沒有關係麼?”
一路護送朱允炆回宮的李景隆跟在步攆旁邊,面帶遲疑的說了一句。
朱允炆抿嘴一笑,淡然道:“與人交往,話信三分足矣,多一點都不妥,剩下的,得用眼睛去看,耳朵去聽,同樣的,與人說話,七分真三分假也足以,真話太多,會被別人當成傻子。”
“龐旬於刺殺前夜出現在燕王府,本就不尋常,多多少少與次日陸凌川遭遇刺殺脫不了干係,有些事,心裡明白就行,沒必要非得尋求一個所謂的真相。”
李景隆點了點頭,遲疑道:“卑職明白了,既如此,殿下想要收服他,恐怕要擔些風險,還請殿下三思。”
朱允炆撇了撇嘴,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沉聲道:“敢跟四叔叫板的人,這麼多年以來可不多見,何況還只是一介白衣,如果站得再高一點,很難想象他能釋放出多大的能耐。”
“這樣的人,即便危險,本宮也無論如何都要收入麾下,為我所用。”
“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機會,本宮可以給他,至於他接與不接,要看他自己的野心了!”
“朋友?!呵呵...”
李景隆皺了皺眉頭,沒有再說什麼,心裡還是對陸凌川十分排斥。
朱允炆遲疑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了那半瓶雲南白藥,思索了一下,緩緩道:“先不回東宮了,去明和殿。”
抬著步攆的宮人答應了一聲,立刻調轉了方向,直奔明和殿。
...
離開望春樓之後,陸凌川沒有再去天上人間,而是直接回了回生堂。
“小公子,您回來了啊。”
一名夥計正在院子裡晾曬被褥,用棍子不停地拍打著,聽到後門響動,轉頭一看是陸凌川,急忙行禮迎接。
“下碗餛飩端進來,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陸凌川點了點頭,隨口叮囑了一句,徑直走進了自己的臥房。
雖然在望春樓時朱允炆點了不少的菜,但是他根本沒心思吃,光顧喝酒試探了。
有時候應酬也是一件讓人心累的事,可若想走得更遠,站得更高,往後這樣的應酬一定少不了。
夥計答應了一聲,立刻跑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