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那位貴人可不是一般貴人,她是岷王朱楩的母妃!”
陸凌川眯了眯雙眼,一把推開了青年副將,牽著朱允凝的手徑直向那邊走去。
今日這閒事,他管定了!
他也不知道是想透過這件事告訴朱允凝什麼,還是單純只是為了收服慶王。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那麼寬的路你不走!卻偏偏衝撞了周妃娘娘,萬一傷到了娘娘,你擔得起嗎?!”
一名年過五旬的嬤嬤一手指著慶王朱栴,一副潑婦罵街的嘴臉,根本肆無忌憚。
周妃叉著腰,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冷冷的看著始終低著頭的朱栴。
就在這時,另一邊幾個人快步趕來,為首一人,同樣也是妃子打扮,但是從裝扮來看,身份遠不及周妃。
“周妃娘娘,都是栴兒的錯,還請娘娘恕罪,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來人快步來到近前,直接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著。
“母妃,您起來!孩兒沒錯!”
朱栴一看,急忙轉身試圖將婦人扶起,但卻被婦人一把推開,並且一直使著眼色。
這名後來的婦人,正是朱栴的生母,餘貴人。
“事到如今,還說自己沒錯?!看來你的嘴跟你的命一眼的賤!”
周妃面露怒意,冷冷的瞪著朱栴,絲毫沒留情面。
餘貴人則滿口道著歉,請求周妃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自己的兒子。
正在糾纏不清時,一陣腳步聲突然想起,二十餘名羽林衛快步而來,拍成了兩列。
在場眾人愣了一下,不解的扭頭看去。
緊接著,只見陸凌川牽著朱允凝的手,緩緩從人群中走出,徑直來到了近前。
朱允凝是朱標之女,宮裡的妃子娘娘們都認識,但認識陸凌川的卻沒有幾個,只是聽說過他的名頭。
“得饒人處且饒人,周妃娘娘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大庭廣眾之下,鬧大了恐怕對您也不利吧?”
陸凌川看著頤指氣使的周妃,冷冷的說了一句。
“你是誰?!本宮怎麼做,何時輪得到你來插手?!”
周妃面色冰冷,上下打量了一眼陸凌川,不瞞的呵斥了一句。
可是很快她就皺了皺眉頭,因為她看到陸凌川正牽著朱允凝的手,瞬間想到了什麼。
“我叫陸凌川,奉旨帶著郡主回流離宮拿點東西,看到周妃娘娘在這裡仗勢欺人,耀武揚威,就想過來看個熱鬧。”
陸凌川面沉如水,淡淡的說了一句,言語之間滿是嘲諷。
聽到陸凌川三個字,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愣了一下,雖然她們身處深宮,但關於陸凌川的傳聞,他們卻聽說了不少,也知道陸凌川如今是陛下面前的紅人。
但是周妃畢竟是貴妃,不想因此失了身份,還是強裝著鎮定,不瞞的看著陸凌川,沉聲道:“後宮之事,何時輪到你一個外臣插手了!即便你是陛下面前的紅人,恐怕也管不到本宮吧?!”
“更何況,本宮又沒錯,犯錯的是他!”
說著,周妃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慶王朱栴。
被點名的朱栴並未搭話,而是急忙轉身衝著陸凌川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學生朱栴,見過校長。”
作為太學校長,凡入太學修習者,名義上都算是陸凌川的學生,雖然朱栴並未正式拜入陸凌川的門下,但論起來也有師徒名分。
更何況,朱元璋早已封陸凌川為天下少年之師,而朱栴不過十五歲,自然在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