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中硃紅色的瓦片,又是多少良家婦女的逼迫紅塵出賣肉身換來的,他們的清白又值多少錢?”
“你家中珍饈海味連下人都吃不完,更是多少流離失所的孩童換來的,他們爹孃的急迫和絕望又值多少錢?”
沈朝歌越說越氣,每說一句話,一個嘴巴便抽在顫巍巍的肥豬臉上。
張繼磊被打的一句話不敢說,但是明顯感覺眼前異常高大的少年,殺氣愈來愈重,是真的怕了。褲襠下一股熱流順著顫抖的雙腿流淌而下。
張繼磊沒有覺得丟人,這時候命要緊,但是根深蒂固的本性思維,仍然不是當了一輩子獵人反而被鷹啄了眼的考量,只是單純覺得人帶的還是太少了。
“葛爹,您說他們值多少錢,我這就回去找我爹要,三日之內,哦不,一日之內便可湊齊。”
沈朝歌冷笑一聲:“你想當那放虎歸山的虎?我偏偏讓你求不得!”
沈朝歌掏了掏袖口,又摸了摸胸口,無奈從八尺鏡中翻出一文錢扔在地上。
張繼磊不明所以抹了一把鼻涕,望向那個布衣上染血好似死神降臨一般的少年。
“下去之後記得告訴鬼差,你的命一文不值,大爺我付過錢了!”
還沒等地主兒子求饒聲音,布衣少年一拳砸碎了張繼磊的腦袋。
頓時腦漿四溢,血肉橫飛,驚得眾人捂著嘴,有些人更是直接閉眼不敢看。
沈朝歌甩了甩手上殘留,望向四周,一眾人像是死亡邊線爬回來,生怕這殺神全部滅口,連連後退。
布衣少年高聲開口:“看什麼看,這就是惹怒世子殿下的結果,你們給我記住了,無論賤民奴隸,地主豪紳,遊俠劍客,宗門仙人,在這北海界內,唯一的話事人就是北海王世子殿下!”
沈朝歌擦了擦手,大搖大擺的離去。
回到攤鋪處,告訴老李沒事了,可以安心回家了,明日去張家可說是北海王府發話放人,至於你家賤民兒子、青樓女兒都可安然離開,依此行事定無差錯。
老李差不點要給沈朝歌跪下,對沈朝歌所說沒有半分質疑。
沈朝歌猶豫一番,開口道:“老李,即便我解決了當下麻煩,恐怕你在這也不會安生,若是信得過我,你可舉家前往內陸,將你小女兒拜入懸燈宗,找一位名叫百里清照的女子,就說是葛趙讓你前去投奔便可”。
老李頭熱淚盈眶,直接跪地磕頭。
沈朝歌連忙扶起,讓其抓緊時間收拾東西準備動身。
老李頭剛走幾步就跑了回來:“公子,我可聽說近日來有陰鬼作祟,而且無論外觀長相都與我們常人無異,根本分辨不出,如若沒有要事,還是儘量不要出門。”
沈朝歌點點頭:“你說的陰鬼作祟是誰看到了還僅僅是以訛傳訛?”
“千真萬確,鄰居都說那鬼怪刀槍不入,頭斷了都能復生,傳的可邪乎了。”
布衣少年啞然一笑,刀槍不入肯定是扯淡,但是與人類無異卻是真實,只不過其體內不滅的是冥燈,透過吸食人類命燈,轉氣數為燈油繼而點燃自身冥燈,助其修為增長。故此,人鬼有根本區別,亙古敵對。
而魔族之人卻無命燈,由體內豢養怪獸,怪獸吸食血液,逐步由血液迴圈至心臟處盤旋,最終融為一體。由怪獸驅動血液流淌全身,怪獸的強弱直接影響宿主的修為高低。
......
幽冥聖殿,魔教總壇,一位身材極度高挑的紅衣女子躲在屏風後。
內堂則是魔教大天尊,與一位鬍子拉擦的中年男子談話,二人彷彿相識但話語很少。
大天尊開口:“你把你兒子教的不錯。”
中年人:“這無需你操心”
到最後竟然不知因為什麼事情吵了起來,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