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紅妝又是蹦躂一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少年,嘖嘖道:“嘶,正義凜然的沈少爺怎麼這般田地,演戲給軒轅家看?但你額頭汗珠,嘴角猩紅,不太像啊,莫非是同那千面學得了拙劣演技?”
沈朝歌沒好氣:“要你管,你來幹嘛?”
姜紅妝蹲下身子,竟然和坐在地上的沈朝歌腦袋幾乎平齊,腿確實太長。
饒有興致的歪頭道:“你猜?”
另一邊,步入洞房的軒轅大發,正準備揭開紅蓋頭,卻是動作一滯,咦了一聲。
然後便是嗓音溫醇:“娘子稍等片刻,按禮儀,我應先送行賓客。”隨後便慢慢走出,輕輕的關上房門。
崔寡婦一把扯下蓋頭,大罵沈朝歌賊小子誤事,肯定是他!
偏房處,姜紅妝緩緩起身,嘴角微微勾起:“軒轅大發,我同沈朝歌乃是至親,你請他為何不請我?”
沈朝歌一臉不情願,至你奶奶腿的親。
軒轅大發推開房門,看到被捆住的沈朝歌,微微皺眉,瞥了一眼身後的子夜,子夜如臨大敵,緊忙跑過去給沈朝歌開啟鎖鏈。
沈朝歌沒有領情,早就被姜紅妝解開束縛,自行震斷鐵鏈。
軒轅大發向前一步:“不知還有貴客,怠慢怠慢,還請多多包涵。”
“那這至親,我可就帶走了?”姜紅妝不顧沈朝歌的掙扎拉著手便走。
軒轅大發面色如常:“這不合規矩,孃家來客,連夜便走豈是待客之道。”
姜紅妝揉了揉瓊鼻,聳了聳肩膀:“那就是沒得談嘍?”
話音剛落,姜紅妝身形快如鬼魅,一道褪色的殷紅殘影劃破,軒轅大發身形頓時倒退數十丈。
軒轅大發收起謙謙君子神色,調動真氣,散去胸前盤繞的拳罡:“如此行事,便是壞了規矩,得罪了。”
姜紅妝卻是一臉無所謂,朝軒轅大發勾了勾手指:“你的規矩在我這,哼,狗屁不是!”
軒轅大發大喝一聲,紅色衣袖獵獵作響,人未至,拳罡先到。
這時候卻換做姜紅妝有心思閒聊:“你一個半隻腳踏入四唯海燈境的老頭子,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
沈朝歌解氣的咒罵了一聲,惡人還需惡人磨。
子夜見族長不再拘泥於框架,於是揮動長槍對沈朝歌奔來,布衣少年正愁一肚子怨氣沒地方撒,這二曜燃燈境的子夜正好。
姜紅妝一拳擊退軒轅大發,轉頭問道:“喂,你行不行?”
沈朝歌學著姜紅妝的語氣:“你猜?”
長刀已斷,沈朝歌拿出懸燈宗分發的短刀,迎著子夜而去。
雙方兵刃對碰,沈朝歌也只是略微後退一步,一境的差距在《周天搬運》氣篇的錘鍊下,顯的微不足道。
憑藉猶如汪洋的雄厚氣機,沈朝歌有自信,就算打不死子夜,也能耗個三天三夜。
子夜先是愣了愣,這小子古怪的很,明明只是一元懸燈境,竟然和自己不分伯仲,受到輕視,子夜右腳蹬地,小腿快速擺動,踢向沈朝歌腹部,布衣少年也是提膝格擋,子夜繼續側踢,沈朝歌持續防禦。
一來一回之下,子夜憑藉修為的優勢,將沈朝歌逼得步步後退,而後者卻是沒有絲毫焦急和頹廢,反而眼中戰意勃發。
止住後退的勢頭,沈朝歌放聲大笑:“痛快,真是痛快,不曾想打架如此過癮。”
子夜久攻不下心情略微急躁,雙手舞動長槍,在身前形成一道圓形的氣機屏障,口中低聲道:“霸王追魂槍!”
沈朝歌當下只修氣機,未曾涉獵招式,身形略微停滯,但也沒有太多糾結,萬變不離其宗的道理不用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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