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紀天譯吃驚了,戰陣之法是何等稀有,除了沈朝歌這個怪胎之外,這個焰媧是第二人。
沈朝歌自然不會懷疑焰媧認真話語中的真實性,不過他對於那鬼火同樣有著極大的興趣,此時若是不搶到手,恐怕後續更難以見到。
焰媧嘆息一聲:“真要打?”
沈朝歌三人頓時擺開架勢,三人形成掎角之勢,將焰媧圍在中間。
紀天譯率先出手,雙手結印:“弱水壓天龍。”
嬰落湖上,霧氣騰騰的水珠開始急速聚集,很快便融合一起,對著焰媧重重砸下。
焰媧微微仰頭,看向上方無數密密麻麻的弱水水珠。
眼睛眯起,定睛一看。
下落的弱水頓時變得異常緩慢。
眼皮突然抬起,焰媧彈了彈手指,一道紫色火焰騰空而起,直奔最上端而去。
紀天譯大驚失色,這小子竟然如此快就找到陣眼了。
果然,紫色鬼火的迅猛升空,將最上端的一滴弱水包裹住後,以極高的溫度快速將那陣眼的弱水水滴蒸發。
立時,所有弱水盡數消散。
焰媧歪了歪頭,認真說道:“陣法對我無用,除非你的陣法修為勝過我。”
一真和尚揮動紅爐八卦棍,對著焰媧揮舞而去。
焰媧沒有任何兵刃,僅僅憑藉雙袖用之不竭的鬼火與之抗衡。
沈朝歌同樣龍淵劍招轟鳴而至。
焰媧以鬼火高溫炙烤,頓時將龍淵劍招裹挾,並團團包裹住,眨眼間便被紫色鬼火燒的丁點不剩。
而一真和尚同樣不輕鬆,幾招交手下來,自己雖然有著長棍的距離優勢,但鬼火的溫度實在太高,遲遲不能近身,反而成了弊端。
焰媧輕輕拍了拍額頭:“諸位,對不住,剛才忘了說,我這紫色火焰乃是月陽鬼火,以高溫著稱,可熔金淬鐵。”
沈朝歌沒好氣嘀咕:你人還蠻好咧,禮貌的很哩。
見三人合力都奈何不得焰媧,曲昌也不準備看熱鬧,準備加入戰鬥。
可還沒等上前,焰媧大袖一揮。
一條紫色火焰如同銀河下洩,頓時將沈朝歌身後所有人隔絕。
曲昌距離三尺的距離,都已經感受到那劇烈的高溫。
竟然烤的臉龐通紅髮燙。
而嬰落湖翠綠色的湖水,竟然也有些畏懼,開始緩緩向裡層退去。
而隨著湖水的退去,湖面之上竟然開始出現諸多白色小孩的身影。
焰媧眼前一亮:出來了,邪嬰鬼火。
沈朝歌看著那通體白色,被無數個白邪光嬰圍繞在最中央的鬼火,眼饞不已。
這本就是無主之物,憑什麼你知道就是你的,天底下沒這個道理。
我們還先到這裡呢。
龍吟聲響徹整個嬰落湖。
一真和尚同樣將紅爐八卦棍橫於胸前,面色沉浸,大喝一聲:“八卦離心!”
一根棍子頓時化作無數殘影,迅猛騰空,對著焰媧轟去。
而焰媧卻是面帶笑意,以雙手硬接這兩大招式。
沈朝歌頓時反應過來,大喊:“收了招式!”
可是已經為時已晚,焰媧藉著這股力道,身形急速向湖心掠去。
沈朝歌心中大急。
紫色鬼火屏障之後,裴然淡淡開口:“很想要?”
沈朝歌回答的咬牙切齒:“如貓爪子撓一樣的癢癢!”
裴然咧嘴而笑,一步便穿過那紫色鬼火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