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牙身形直接飛出近三十丈,接連撞破三道城牆,口中鮮血好似溪水轉角處激盪起的水流一樣,瘋狂噴湧。
雍牙用手捂住嘴,想要抗拒鮮血外溢,可沈先生七星碎燈境的一擊,五臟六腑直接翻江倒海,心湖內真氣好似彗星撞日,轟然炸開。
僅僅一擊之下,六合星燈境的雍牙幾乎被廢。
還沒等雍牙站起身來,沈先生閃現而至,五指如鉤,將雍牙直接拔出城牆碎石。
高高舉起,語氣冷漠不帶任何感情色彩:“若是比殺人,我可能還真不如你多。”
“若是說殺的六合星燈境高手,應該比你多。”
“你不是喜歡看別人苟延殘喘的掙扎嘛,不如讓我也體驗一次?”
雍牙雙腳使勁蹬踏,終究是懸空沒有著力點,雙手用力的拍打著沈先生的手臂。
“求生欲很強嘛,跟方才的居高臨下大義凜然對不上啊?”
雍牙老臉通紅,同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本能的想要掙脫束縛,想要調動心湖內殘存的真氣,可沈先生豈會讓他如願。
手臂微微發力,直接將雍牙砸入青石地面。
“轟”
一聲炸響,沈先生身前被砸出一個大坑,雍牙生死不明。
沈先生猶不罷休,蹲下身子,輕聲道:“不用裝死,在點燈人面前捉弄這種把戲,毫無意義。”
“來,爬上來,我數三聲!”
“一!”
“三!”
沈先生不等雍牙起身,身形再度如鬼魅一般,直接衝入坑內,一把抓住雍牙的脖子,凌空一甩。
雍牙如同離弦的弓箭,直飛天際。
沈先生同樣腳尖輕點,身形再度消失,迅猛升空。
雖後動,卻先至。
對著心湖一腳重重踩下,直接將雍牙踹下高空。
地面的坑窪直接變成溝壑,雍牙毫無還手之力,如同老鷹腳下的小雞,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此時,死對於雍牙來說是一種解脫,是一種釋放。
堂堂商都帝國九卿之首,被一介平民如此戲耍,今後該如何面對朝堂,又該如何面對下屬,更有何臉面走入平民之間。
雍牙僅僅殘存一口氣,猶如日落西山枯萎的花朵,一陣風就能夠夭折。
沈先生飄飄然落地,揉了揉下巴,輕聲問道:“留你一口氣就是不讓你死,這滋味比宮廷玉液如何呀?”
雍牙已經放棄,他連反抗的心氣都提不起,之前對沈朝歌的重重刁難,徹底翻轉到自己身上。
這難道就是報應?現世報?
可沈先生仍舊不肯放過他:“爬出來,跪著,你不是久居高位,風骨傲然麼?那我就成全你,死也要跪著死!”
雍牙徹底死心,難道連死也成了奢望麼,他不是不想自盡,可心湖炸裂,身體被巨石壓垮,半點真氣和力量都提不起。
沈先生對著溝壑勾了勾手指,雍牙身體頓時不受控制,猶如被巨力裹挾,很快便漂在沈先生面前。
“我現在給你最後一個開口的機會,抓不抓得住全看你自己。”
雍牙抬了抬眼皮,此時他能做的也僅僅到此。
沈先生也不管他的反應,輕聲問道:“你孃親住在哪裡?”
雍牙再也扛不住這般折磨,瘋狂搖頭,用僅剩的氣力呼喊:“你殺了我吧,我求你了!”
沈先生對著皇宮大殿喊道:“你們聽見了?是他讓我殺的,這種要求,我這輩子沒聽過。”
沈朝歌走向傅陽陽一側,輕柔的抱起後者,柔聲輕呼:“陽陽,醒醒了,二叔來幫我們了。”
沈先生伸出雙指,比了個耶,準備將雍牙命燈剪斷。
這時,一襲白衣飄然落下,面露難色,沉聲道:“還請沈先生高抬貴手!”
沈先生沒有絲毫意外:“你都看了這麼久,就等現在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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