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詩國家場壩坎下就有一棵老柿子樹,一場壩人都忍不住都向那棵柿子樹看去。
這要是真的把朱豔萍的衣服扒了,光溜溜的掛到柿子樹上,她以後還怎麼做人?
眾人都頭皮發麻。
這才想起江曉白原本是個二流子,他耍起狠來,什麼事做不出來?
之前還責備他兩句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詩國媳婦兒,你趕緊站起來,莫鬧噠。”
“是啊,你跟江曉白鬧個什麼?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麼?”
“快點兒起來,真讓他把你掛到柿子樹上去啊!”
“就是撒,他說出來就做得到的。”
“……”
眾人不敢再說江曉白,趕緊紛紛開口勸起朱豔萍來。
朱豔萍原本是看鄉里鄉親的都在,才敢撒潑的。
可聽到江曉白說要扒了她的衣服,再掛到柿子樹上去。她就嚇得半死,嚎也不敢嚎了。
但就這樣罷手,又丟面子。
這會兒見眾人都來勸她,也就借坡下驢,在陳遠昌媳婦兒田家英的攙扶下順勢站了起來,躲在眾人身後,瑟瑟發抖不敢再作聲。
江曉白剜了她一眼,終於覺得耳根子清淨了。
大步走過去,一把抓起躲在堂屋裡的劉詩國,將他揪到場壩來。
“曉白,你莫打人噠。”
“對,有什麼話好好說。”
江海洋等人以為江曉白又要動手,趕緊勸說。
“放心,我先不打他。”
江曉白說著一把推開劉詩國,喝道:“劉詩國,你有什麼不滿可以當到我說,去欺負我老婆算什麼本事?”
劉詩國腳下幾個踉蹌才站穩。
摸了一把鼻血,才怯生生的說道:“你媳婦兒低價收了我的小洋芋,我只是找她理論兩句,怎麼就欺負她了?
哦,你媳婦做的出,我還說不得啦?”
“我的老婆,你就是說不得!”
江曉白霸氣的道:“你說一回,我就打你一回!你下次再敢說,我把你一口牙齒都打掉!你敢說第三回,老子拔了你的舌頭!看哪個還敢嚼舌根子。”
話是對著劉詩國說的,卻環目四顧,目光從場壩裡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
眾人都不自覺的低了低頭,一個個面面相覷。
這江曉白也太殘暴了吧,不是說要扒了人家媳婦兒的衣服掛到柿子樹上,就是說要敲牙。
而且,江曉白明顯帶著警告的意思啊。
不然他為什麼將每個人都看了一眼。
江曉白惹不得。
林嘉音說不得。
幾乎場壩裡所有的人,心裡都不由的升起這個念頭。
劉詩國更是嚇得連連退了幾步,戰戰兢兢的說道:“江曉白你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你打我,我要去派出所報案,讓公安抓你坐牢。”
江曉白眼神一厲,喝道:“行啊,你去報撒,看你跑的快還是我追的快?
老子敢說,分分鐘追上弄死你。
就算到時候老子吃花生米,你墳頭都長草了,你也看不到。
反正是你先死。
你要不要試一試?”
劉詩國一個哆嗦,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這怎麼試?
試試命就沒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