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些時候,她就再進躺後山,到時候找到了什麼,賣了多少錢就全憑一張嘴了。
然後去鎮上轉一圈,說不定她的腳踏車就能重見天日了。
祝南枝這樣想著,手上的動作就更有勁頭了。
三下五除二,把母雞殺了,大白饅頭蒸上,最後再拌個黃瓜,齊活了。
祝南枝這頭忙得滿頭大汗,那邊沈清清卻一身清爽地過來找祝母聊天了,姑侄倆好久不見,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可理直氣壯地白吃飯,還想天天這麼白吃,就讓祝南枝和江蔓蔓不爽了。
……
於是祝振北下工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一大盆香噴噴的雞湯放在桌上,祝南枝、江蔓蔓還有祝母都圍在桌子邊上,卻沒有一人動筷。
可看錶情,又不像在等他回來,細問之下,原來根還是在沈清清身上。
上午的時候,沈清清提出要住在知青點,吃在祝家後,莒西山大隊的生產隊長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反對,只說讓她們自己決定,而這個沈清清,過來吃飯的時候,也沒有一點吃別人家飯的自覺性,空著手不幫忙就算了,還話裡話外陰陽祝南枝作為家裡的閨女,就該照顧一家人吃喝拉撒。
要是江蔓蔓說這話,多少還有點立場,畢竟是這家媳婦,可沈清清算什麼?
說到底就是個外人,她憑什麼說這話?
而且,說得好聽,是吃在祝家,其實說到底吃的不還是祝南枝嗎?祝家現在從吃的到用的,哪樣不是她從空間拿出來的?
靠著沈清清那三不五時偷個懶掙的那點工分,吃飽都成問題,更別說還數著花樣吃了。她提議住在知青點,吃在祝家,真的是祝家的事一點不想管,祝家的光卻一點不想落下。
跟她那個舅舅一個德性,還真不愧是一家人,偏偏生她的那個是個沒救了的伏地魔,都到了下放改造的地步,還是忘不了扶弟,扶不了弟就扶弟弟的閨女,即使這個閨女人家自己都不放在心上。
祝南枝無奈地搖了搖頭,把擺好的雞湯,大白饅頭又重新收回了廚房。
這回的沈清清在祝母面前似乎又恢復了之前柔弱可欺的樣子,沒有死皮賴臉地待著,而是捂著臉哭著跑了,像是受了莫大的侮辱。
侮辱嘛?切!祝南枝不屑地哼了一聲,就要重新把飯菜端上桌。可祝母不幹了,非要她把沈清清給找回來並且向她好好道歉。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更何況是給沈清清!
祝南枝不肯,祝母不讓,這便是祝振北進來看到的畫面了。
言明緣由後,祝振北無語地看了祝母一眼,“媽,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要鬧,現在蔓蔓也懷孕了,你又不上工,就靠我和南枝兩個人掙的工分要養活四個人,本來就很困難了。”
“更何況沈清清自己掙的工分,分的糧可是一點也不給我們,這樣就是我們兩個人養活四個人,你覺得我們養得起嗎?”
祝振北這回是下定決心不再為沈清清花一分錢了,以往他們家條件好的時候,給舅舅一家貼補,讓沈清清白吃白喝他就不說什麼了,可如今他們家自身都難保了,祝母還這樣糊塗他就不能不管了。
祝振北明確表明態度後,祝母就受不了了,又開始了在農村學到的那套一哭二鬧三上吊,因著是下工時間,所以祝母一聲高過一聲的不孝,引來了不少人圍觀,由於祝母平時營造的弱勢人設,來的人裡有不少是為她說話的。
在大媽、大姑、大嬸們一浪高過一浪的討伐聲中,祝南枝突然聽到了一個不同的聲音,雖然孤獨但聲音很大,也很堅定,讓祝南枝不由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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