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又看向孫佳怡與徐穎然,神色中滿是慷慨大義。
“陸辰畢竟是在社會底層呆久了,他不會做人可以理解,但是我們身為陸辰的同學,不能也和他一樣不懂事。”
“這樣,我提議,我們三人分別敬光哥一杯,就當賠禮道歉了,怎麼樣?”
吳子航說罷,端起旁邊旗袍侍女倒好的一杯紅酒,對著陳均光一飲而盡。
陳均光在一旁聽得大笑一聲,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敬酒,說白了就是一種服從性的表現。
陳均光喜歡別人向他敬酒,這是一種從身份地位上碾壓別人的優越感。
孫佳怡見此也不含糊,立刻表態同意。
以前她最討厭的就是酒桌文化,但今天她對陪酒道歉這件事一點都不反感。
酒,是十多萬一瓶的波爾多紅酒。
人,是均光集團的董事長陳均光。
放在平時,她根本買不起這麼貴重的紅酒,更沒資格與陳均光這種大佬喝酒。
她心中對陸辰鄙夷之餘,甚至還有點感謝。
如果不是陸辰這麼沒眼力勁,怠慢了陳均光,她又如何能有機會與這種大佬喝酒呢?
孫佳怡輕蔑的瞥了一眼陸辰,小心翼翼從旗袍侍女那邊端起高腳杯,對陳均光道了一聲謙,隨後一飲而盡。
陳均光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徐穎然,眉頭微微一皺。
因為徐穎然手中端著的並不是紅酒,而是滿滿一杯茶水。
“陳董,不好意思,我一直都對葡萄酒過敏,只能以茶代酒向您賠禮道歉。”
徐穎然眼中滿是歉意,她對葡萄酒的過敏反應極其強烈,別說喝一杯了,就算是一滴,都會讓她渾身上下長滿紅疹子,又疼又癢,痛苦不堪。
陳均光冷冷一笑,臉色陰沉。
“小徐,過敏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杯酒你逃不掉,必須得喝!”
陳均光臉色冷硬,甚至語氣中還帶著濃濃的命令之意。
徐穎然秀眉微微一蹙,心中不悅,但是一想到對方的身份地位,又不敢在臉上表露出來。
見到徐穎然猶豫不決,陳均光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小徐,你是金禾實業的市場經理,不會喝酒怎麼行?”
“是你要跟我敬酒,結果你滴酒不沾,這讓我對你的人品有很大的懷疑啊!”
“這杯酒你如果不喝,我看均光集團與金禾實業的合作我得另選他人了。”
聽到對方這充滿輕蔑與威脅的話語,徐穎然臉色難看至極,沒想到僅僅是一杯酒就讓陳均光的醜惡嘴臉顯露無疑。
她是真的不能喝葡萄酒,但是又不能失去與均光集團的合作專案,一時間陷入兩難境地。
吳子航連忙在旁邊打圓場:“穎然,你怎麼能惹陳董生氣呢?你這也太不懂事了!不就是一杯酒嗎?喝就完了,有這麼麻煩嗎?”
孫佳怡立刻幫腔道:“是啊穎然,我們這種小民能夠敬陳董一杯酒,那可是天大的榮幸!你怎麼還能找藉口不喝呢?”
徐穎然一臉無助的哀求:“陳董,不是我找藉口,我是真的對葡萄酒過敏,上次差點因為過敏反應住進ICU了。”
陳均光冷冷一笑:“是嗎?那我也不強求,只是與金禾實業合作的美食城專案我要另選他人了。”
陳均光說罷,大手一揮就要轉身走人。
徐穎然俏臉一陣焦急,為了做成美食城專案她可是傾注了大半年的心血,多少個日日夜夜都是凌晨才下班,現在就差臨門一腳了,陳均光竟然要換人?
“我喝!”
徐穎然一臉悲憤,端起面前一杯紅酒就要仰頭灌下。
突然,一支白皙的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腕。
“一個專案而已,既然不能喝,那就不要喝了。”
陸辰語氣平淡,將徐穎然手中的酒杯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