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沿著道路一路向南行駛,駛過了白教堂路,最終停在了一處略顯冷清的建築跟前。
隔著一條街就是景點,來往的遊客絡繹不絕,偶爾還會有走錯路的遊客誤打誤撞來到這附近,但很快便會意識到方向不對,轉身離去。
往前追溯幾十年,在二戰時期,這裡曾作為盟軍倉庫,出於軍事戰略需要,當時的防護設施建造得極為嚴實。
如今,這裡成為了專門探討牛頓血脈之謎的研究所。
透過虹膜掃描、指紋識別以及聲音驗證的多重生物識別的安保程式後,伯蘭終於進入了其中。
剛一進門,一股濃郁的化學藥品味道便撲鼻而來。
轉頭望去,有人正在嘗試偽造牛頓文物。
不過,這並非是為了蓄意編造虛假內容,正如他之前對瑞姬娜教授所言,他們是為了探尋真相。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些東西都是偽造的,只是造假技術太過精湛,以至於我們一直未能察覺。”
有人提出了這樣的假設,而這一想法也迅速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同。
畢竟相較於驗證牛頓是否為明朝人這一複雜難題,驗證文物是否為假貨,似乎要簡單許多。
正在操控儀器是專業的人員,曾經經手過上百件文物的造假。
“進展怎麼樣。”
伯蘭看著臺上擺放的兩件文物,一件是複製品,另一件也是複製品,只不過其中一件是剛剛完成的新品。
他端詳了許久,才略帶遲疑地指著右邊那件說道:
“這件是新做的吧?”
“居然被你看出來了,看來我這手藝生疏了。”對方笑著回應。
“時間太短了,試劑的效果還未完全消散,再放置一段時間,估計就很難分辨出來了。”
“是啊,時間,這就是關鍵所在,想要造假,獲取逼真的材料並非難事,但時間留下的痕跡卻難以偽造,你說,那些人究竟是怎麼做到讓幾百年的文物看起來和真的一模一樣呢?”
伯蘭糾正道:“它們只是存在造假的可能性,就目前的研究來看,這些文物都是真品,我們可不能搞錯了研究方向。”
“那你說會不會是幾百年前就被埋進去的呢?造假可不是現代人的專利,以前的人也會這麼做。”
“那這樣和真的有什麼區別?一個和牛頓親密接觸的‘人’,然後目的就是為了造假,還讓人們幾百年沒被發現?這個故事同樣離奇。”
“反正也不差這一種可能了。”對方擺了擺手。
伯蘭沒有多說什麼,對方是堅定的造假論支持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他可以持有這樣的看法,但不能侷限於此。
繼續往建築內部走去,進入到新的區域。
這裡,有人正在進行“情景模擬”。
模擬的內容是,假定某明朝皇子從中國東南沿海出發,乘船一路穿越印度洋,而後登陸陸地,或是經由紅海,或是繞過好望角,一路輾轉前往歐洲。
在假定為真的情況下,有這麼一個人會遠渡大洋,那麼他們就需要找到這人在歷史上留下的痕跡。
這是一項極為複雜的復原工作,涉及的地域範圍極廣,可獲取的資訊卻少之又少,因此目前進展十分緩慢。
伯蘭僅僅看了一會兒,便不再過多關注。
繼續深入,來到了建築的最深處。
這裡與外界的隔絕更為徹底,多重防護措施使得此處密不透風。
專業人員們正在對牛頓相關文物展開多層次的研究。
其中,一個青銅質地的儀器格外引人注目,這是目前所發現的最大物件。
“渾天儀。”
伯蘭字正腔圓的念出了它的中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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