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王府內,燈光所及之處有成百上千的人在幾次呼吸之間都七竅流血而死,即便是那些押解妖族過來計程車兵們也不例外。轉眼間四周還能站著的寥寥無幾,天地間陰風陣陣、烏雲壓頂,恍如鬼域。
即便身在如此修羅鬼域,巫月娘仍彷彿毫無感情的人偶,她冷漠的望著鄭賢道:“賢王,就算你殺了整座王府的人,也無法永遠埋藏真相,他日到了陰曹地府,你該如何向你們鄭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交代?這又有什麼交代的?”鄭賢張開雙手狂妄的大笑道:“你們巫家霸佔這片江山已經足夠久了,輪也輪到我們鄭家了吧?即便他日我到了陰曹地府,列祖列宗也只會誇讚我的豐功偉績吧,哈哈哈……”
鄭賢的笑聲忽地嘎然而止,面帶困惑的摸了摸臉龐。
“下雨了麼?”他抬頭望去,卻發現空中的烏雲並無異狀,但天地間卻淅淅瀝瀝的下起了細雨,點點哀傷,絲絲依戀,這細雨中竟彷彿少女的淚滴般酸澀、悲涼。
“賢王,懸崖勒馬為時不晚,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再繼續錯下去了。”在巫月娘的背後,左魚兒一改往日的活潑,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火紅的羅裙在夜空下如同一團跳動的火焰,那雙赤足踩在溼潤的青磚上,顯得黑白分明,美得驚人。
在左魚兒手中抓著一把窄劍,形如柳葉,軟如髮絲,雪白的光華忽明忽暗,就彷彿擁有生命般堅定而沉著的呼吸著。
鄭賢皺皺眉,冷冷的問道:“你是誰?”
左魚兒攔在巫月娘的面前,抓出左家令牌舉向空中,沉聲道:“鐵律左家,銅冠仙判,左魚兒。”
鄭賢稍稍一愣,挑了挑眉毛看向巫月娘,冷笑道:“小丫頭,難怪你有恃無恐,原來是找了左家做靠山,你真以為這就萬事大吉了?”
“看看周圍吧!即便是左家來了,又能怎樣!?”鄭賢癲狂的大笑,而就在這時,從王府四面八方忽然升起數以百計的劍光,就像四道群星璀璨的牆圍住了整座賢王府。劍光中,足有六七百名形貌各異、衣著不同的修仙者露出冷漠的獰笑,慢慢的向中心的位置圍攏過來。
巫月娘向周圍看了看,冷漠的道:“國師府的人……果真都已經成了賢王你的私兵了啊。”
鄭賢猖狂的笑道:“多少年了,一直都是我們鄭家供養國師府,國庫可曾拿過半紋錢?所以,國師府的人當然是我鄭家的人!”
左魚兒臉色變得愈發凝重,這數百個國師府的修仙者固然可怕,然而更具威脅的則是半空中那片烏雲,誰也不知道除了花石肩那個老魔頭之外還有多少魔教弟子,這一次行動雖然已經出動了不少左家精銳,但如今看起來或許還是估計不足啊。她瞥了眼不遠處的彭鷹,心裡更是擔憂,他現在應該已經不能動彈了,處境更加危險。
“鐵律左家!”左魚兒忽然舉起仙劍吶喊了聲,忽然從王府四周又有眾多劍光沖天而起,足有兩百多左家的本家弟子出現在國師府修仙者們的身後。雖然人數少了近三倍,但這些人的劍光都如火焰般洶湧,氣勢竟絲毫也不遜於對方。雙方在半空中遙遙對峙,氣氛就如同即將爆炸的火山,緊張到了極致。
鄭賢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切,絲毫也沒有緊張,他輕蔑的一笑,道:“你們果然是早有準備,不過看來你們也沒有料到今晚就是一決生死的緊要關頭了吧?”說著他抬頭看向林雪樓,沉聲道:“雪樓,準備的如何了?”
林雪樓笑道:“萬事俱備,殿下是否要開啟羅天歸元大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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