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白光赫然是個氣泡,卻阻隔了水壓極強的海水,氣泡後方則是半座宮殿,裡面亮如白晝。在宮殿中央的一把石椅上默默的坐著一個少年,此時正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望向雲紫瞳。這少年看似二十歲剛出頭的年紀,身材修長,面孔俊美的如同妖孽,他身著樸素的藍色麻衣,滿頭銀白色的長髮披散在石椅上,如霜如雪。
在少年的身旁或站或坐著二十幾個人,男女老少形象各異。所有人似乎都對那少年恭敬有加,只是在旁邊待著,不敢靠近石椅一丈之內。
作為玄雀,雲紫瞳最擅長的便是隱藏形跡,可她明明已經隱去了所有真力,可那少年卻好像早已預料到了似的看了過來。
“各位,我們有客人造訪,不歡迎一下麼?”藍衣少年莞爾微笑,指了指雲紫瞳的方向。
下面二十幾個人同時吃了一驚,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有兩個面目醜陋的男人冷哼了聲飛身而起,張開雙手向雲紫瞳抓去。而云紫瞳早已嚴陣以待,寒鴉劍意展開,頓時風馳電掣般向那兩人捲了過去。
論起雲紫瞳的修為與左魚兒也不相上下,尤其寒鴉劍意更有出奇制勝的優勢,這一劍下去頓時令那兩人手忙腳亂,硬是被劍意砸回地面,只不過卻又若無其事的跳了起來,身上竟沒任何傷痕。
雲紫瞳心裡一沉,知道恐怕這裡的二十幾人都非同凡響,單只是這兩個形貌醜陋的傢伙的修為就絕不在自己之下。她毫不猶豫的想要拽動手腕上的冰蟬絲示警,然而就在這一刻,石椅上的那個藍衣少年忽然微笑著伸出手向雲紫瞳一抓,雲紫瞳頓時感覺身子一沉,竟然再也難以動彈。
“下來。”藍衣少年淡淡一笑,輕描淡寫的將雲紫瞳從縫隙中拽了下來。雲紫瞳毫無反抗之力,只能冷冷的看著那少年,沒有絲毫懼色。
“是左家玄雀堂的玄雀?”有人沉聲說道。人群裡有幾個男人看著雲紫瞳被海水浸透的胴體,臉上滿是垂涎欲滴的迷亂。雲紫瞳雖然沒有左魚兒高,但身材卻是同樣的火辣,黑色勁裝勾勒出含苞待放般的酥胸,小蠻腰似乎能一手掌握,簡直堪稱神物。
雲紫瞳了無懼意,只是看著那藍衣少年冷笑道:“你是誰?”
忽然有個老者冷哼道:“黃毛丫頭,不得無禮!”
少年揮揮手,微笑道:“荀長老,算了,不要嚇到這位姑娘。”
“是,教主。”老者恭恭敬敬的道。
雲紫瞳卻一驚,打量了片刻那老者,忽然心裡一動:“你是荀殘?”
老者的馬臉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舉起只剩下三根手指的左手冷笑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倒還有些見識,沒錯,我便是荀殘。”
雲紫瞳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這個荀殘在兩百年前便已經是兇名昭著的大魔頭了,與花石肩一樣,荀殘同樣是昔日魔教長老。想不到當年的那些老魔頭還依然在世,卻竟然要稱呼那個少年為教主,卻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藍衣少年見雲紫瞳一直盯著自己,便微笑道:“對我感到好奇麼?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反正我的名字很快便會令天下知曉。”
“申屠,如今的魔教教主。”少年微笑道。
“複姓?”雲紫瞳皺眉問。
少年搖搖頭,笑道:“姓申,名屠,申屠。”
從沒聽過申屠這個名字,雲紫瞳警惕的望著這個少年,總感覺這人雖然看似和善,但卻有種極為強烈的疏離感,他只是隨意的坐在普通的石椅上,卻彷彿坐在王座上的王者,完全沒把自己放在心上。
“你們魔教早就煙消雲散了,你們又為何聚集在這裡?前些天失蹤的那幾十個左家弟子是不是你們下的毒手?”雲紫瞳冷靜的斥問,暗中卻嘗試掙脫身上無形的束縛,可是就像蒼黃山的舊事重演,無論雲紫瞳如何拼盡全力,身子仍是好像中了定身法一樣難以動彈。
“不必掙扎了。”申屠微笑道:“我只能告訴你那幾十個左家弟子的確是死在我們手裡,但這也怪不得我們,他們不請自來,難不成還要我們設宴款待麼?”
“雖然我現在並不準備和左家正面交鋒,但既然你們自己送上門來,我也沒有辦法。”說著申屠淡淡一笑,對身後招招手道:“把這姑娘殺了吧,我們的事要緊。”
人群中有個油頭粉面,穿著粉衣的年輕人諂笑著湊了過來,笑道:“教主,就這麼殺了她實在是暴殄天物了,不如把她交給我處置如何?”
申屠看了眼那人,臉上露出一絲厭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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