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地下鑽了不知多久,上方傳來的轟鳴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響亮,足見上面的戰鬥肯定異常激烈。彭鷹和雲紫瞳正心急火燎時,忽然同時發現眼前出現一道亮光,在甬道盡頭處出現了一片開闊的空間。
當他們衝出甬道時赫然發現這裡竟然已是海底,在整個魔教祖庭的遺蹟之上有一個巨大無比的氣泡隔絕了海水,而在這巨大的氣泡中正有近百道光華左衝右突,戰得昏天暗地。
果然是左家與魔教正在激戰,花石肩正和左菊心拼得你死我活,而其他左家弟子則被二十幾個魔頭纏住。那些左家弟子雖然都並非等閒之輩,然而那些魔頭卻幾乎都是魔教中兇名昭著的高手,此時已經有近半左家弟子被斬殺,局面岌岌可危。
荀殘等五個魔頭圍住了金陰子,使出了渾身解數玩命的祭出渾身法寶。這些魔頭鮮少使用仙劍,漫天法寶中有彎刀、黑幡、磨盤等等奇形怪狀的東西,甚至還有一根漆黑的腿骨,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身上的。
金陰子則使用一把赤色大劍,劍上火光沖天,輕輕一動便呼嘯震耳,彷彿有無數火龍鋪天蓋地的湧向對手。雖然他以一敵眾但卻絲毫也沒落到下風,反倒把荀殘等人逼的狼奔豕突。
而在戰場中央,有個藍衣少年獨自站在那裡,只是面含微笑的看著金陰子無動於衷。
“那人就是魔教教主,他要出手的話金師伯恐怕也要吃虧。”雲紫瞳沉聲說道,隨即展開墨鴉劍猛的撲向戰場。
寒鴉四起,帶起驚人的銳嘯撲向一個魔頭,那人被嚇了一跳,踉蹌著躲過卻仍被劍氣在手臂上割出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紫瞳!”金陰子和左菊心同時驚喜呼喚,而就在此時,那個藍衣少年忽然鬼魅般出現在金陰子的面前。
“東海總堂堂主,倒也不過爾爾。”申屠輕笑道,輕描淡寫的伸出一根指頭隔空點去。
那一指如此輕蔑,彷彿金陰子只是一張脆弱無比的窗戶紙,一捅就破。
金陰子勃然大怒,一劍砸飛了荀殘,狂笑道:“你終於還是出手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說著一劍斬下,就像刀法中的力劈華山,真氣如火沖天,震得遺蹟上巨大的氣泡一陣翻湧。
劍氣尚未落地,兩人腳下方圓數百丈的地面轟然塌陷,原本足有一丈深的淤泥被夯實得像岩石似的,緊接著和地面一起龜裂開來。在遠處尚未來得及出手的彭鷹頓時心旌搖動,這位金陰子果然不愧是東海總堂堂主,單憑這如火般的劍意就遠超赤風,恐怕與他的兄長金陽子也不分伯仲。
申屠瞬間便被鋪天蓋地的烈火吞沒,在彭鷹看來,就算他是鋼筋鐵骨也會被這烈火燒的一乾二淨了。
然而事情遠沒彭鷹想的那樣圓滿。
嗤!在呼嘯的烈火中忽然響起一聲詭異的響聲,彷彿裂帛般刺耳,繼而又是一聲劇烈的炸響,隨即漫天烈火陡然消失,只剩下輕煙無助消散。
彭鷹呆若木雞的看著申屠仍微笑著飄在半空,而在他對面,金陰子手中的赤色長劍竟然已經斷為兩截。金陰子滿臉錯愕之色,呆呆的低頭望去,卻發現心口處赫然有個碗口粗的孔洞,大量的鮮血奔湧而下,涔涔不息。
只發出一聲喑啞的低吼,金陰子就感覺一片黑暗襲來,沉甸甸的砸向地面。
“堂主!”
“金師伯!”四面八方傳來一陣淒厲的怒吼,左菊心拼了命的掙脫了花石肩向申屠撲去,然而沒等他接近就見申屠伸出一隻手輕輕一抓,左菊心頓時狂噴鮮血,栽落地面。雲紫瞳本來也想撲上去拼命,卻被一個魔頭纏住,根本無法靠近。其他的東海總堂弟子都是一陣慌亂,幾乎瞬間便被魔教魔頭們又斬殺了十幾人,只剩下屈指可數的三五人苟延殘喘,但也堅持不了許久了。
這瞬間發生的事情如同電光石火,根本沒給彭鷹留下任何反應的餘地,等他看到金陰子和左菊心相繼跌落塵埃時才發出一聲驚呼。
申屠輕飄飄的落向地面,好像閒庭信步般向左菊心走去,似乎要給他致命的一擊。彭鷹見狀再也顧不上其他,瘋狂的馭劍飛去。
往生劍意驟然出現,漫天死氣沉沉,彭鷹已經顧不得恐懼,只想引開申屠的注意。
申屠卻好像背後生了眼睛,只是一揮手,彭鷹頓時感到一股沛然巨力迎面而來,往生劍意頓時被撞得支離破碎。彭鷹好像斷線風箏般被撞飛了出去,往生劍也脫手飛出數百丈之外,斜斜的插入一塊岩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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