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姮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我這兩天看中了上環顧家博物館的一幅畫，不知道有沒有賣的？”
“哪一件?”
顧明淵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簡姮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啟那張照片，將照片遞給他看，“這是一組。”
顧明淵伸出兩根手指，將照片放大，很快，他就找到了照片的來源。
“耿友明大師之作。”
簡姮抿了抿嘴，一本正經的說：“顧明淵，這件東西對我很重要。
這又不是她花錢，只要負責拿到手就行。
顧明淵放下手機，手指在戒指上摸了摸，“簡姮，你對這件事很瞭解？”
簡姮自信滿滿，但還是謙虛道：“略懂。”
她是跟著朱老長大的，對這方面的知識還是很瞭解的。
顧明淵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笑著開口道：“一般情況下，私人博物館的藏品，是不對外出售的。”
簡姮心中的那點期待瞬間被澆滅。
簡姮點了下頭，給自己找臺階下，道：“好吧，你說得對，是我唐突了。”
蔣程，好自為之吧。
聽到她語氣中的惋惜，顧明淵嚥了咽口水，隨口問道：“你要買這件東西，是打算送給別人，或者是留作紀念？”
“送人。”
簡姮撇了撇嘴。
一個簡單的詞，並不能說明這件東西有多重要。
她說：“是給一個老人的。”
她的舅舅蔣湖濱，就在下個月的第二天過六十大壽。
這一副建盞，是蔣程送給自己父親的禮物。
二世祖覺得，如果自己能討好父親，讓父親高興起來，大有可能不會被派到海外受苦。
顧明淵沒有回答簡姮的話，而是面無表情地問：“你還想要點什麼嗎？”
簡姮抽了抽鼻子，緩緩搖了搖頭，道：“已經吃好了，實在抱歉，讓你久等了。”
簡姮垂頭喪氣。
顧明淵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沒有多做表示。
“沒事，我們回去吧。”
簡姮隨著顧明淵出了包間。
她一直低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豪車在路邊停下。
簡姮立於階梯之上，虛弱地揮手：“顧大人一路好走。”
顧明淵轉過頭，輕聲道：“你先上我的車，跟我來。”
簡姮抬起頭，疑惑地看著面前的男子。
兩人只有一步之遙，這麼短的時間，讓她的注意力都被轉移了。
這麼高！
面前的男子，身材高大，肩膀寬闊。
熾熱的陽光從他身後照射進來，將她籠罩在陰影中。
顧明淵看著一臉懵逼的簡姮，微微抬了抬下巴，“還站在這裡幹嘛，你不覺得燙嗎？”
“什麼？好的。”
簡姮雖然疑惑，但也乖乖上了車。
之所以如此乖巧，是因為她的腦袋還在隱隱作痛。
阿爾法車上，冷氣很足。
一冷一燙，簡姮抖了抖身子，捏著拳頭，縮著肩膀。
這時，旁邊的顧明淵突然靠了過來。
簡姮看向他，就見他低沉的嗓音傳來：“感冒了?”
說完，膝蓋上就多了一套黑色的手工西服外套。
簡姮剛要否認，卻被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