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黃的照片裡，陸曉芙穿著香檳色禮服站在陸則琛身側，頸間的鳶尾項鍊在閃光燈下泛著冷光。
“找到了！”她的驚呼在空曠的檔案室迴盪，聲音裡帶著興奮與恐懼。
“在找什麼？”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如同一記悶雷。
簡姮猛地轉身，後背重重撞上鐵櫃，發出“砰”的一聲響。
她看到陸則琛倚在門框上，眼神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目光像是要將她看穿。
“找些以前的宣傳素材。”簡姮慌亂地將照片護在身後，身體微微顫抖，喉嚨發緊。
陸則琛緩步走近，皮鞋踏在地面的聲音一下又一下，像是死神的腳步聲，讓人心悸。
“做動畫需要這麼費心？還是說……”
他突然伸手，簡姮下意識地後退，可還是被他握住手腕，力道大得彷彿要將她的骨頭捏碎，“有別的目的？”
“我能有什麼目的？不過是想做好作品。”簡姮掙扎著想要抽回手。
陸則琛盯著她的眼睛，拇指摩挲著她手腕內側，那動作看似溫柔，卻充滿了威脅。
“別騙我，阿姮。有些事，知道太多對你不好。”
簡姮猛地抬頭，撞進他幽深的眼眸，那裡藏著她看不懂的情緒，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洞。
“我只是做我該做的。”她的聲音堅定，可身體卻止不住地顫抖。
陸則琛輕笑一聲，鬆開手，那笑聲讓簡姮毛骨悚然。
“好，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
深夜，陳欣的電腦螢幕藍光閃爍，映照著簡姮蒼白的臉。
“恢復了，原始路徑確實來自內部伺服器。”陳欣將筆記本轉向簡姮，程式碼如瀑布流淌。
“而且，這些照片有定期同步到陸則琛私人賬戶的記錄。”
簡姮盯著螢幕，突然想起陸則琛每次出差前，都會清空書房電腦回收站。
她摸出藏在項鍊墜裡的微型隨身碟——那是從陸則琛書房第二次複製的資料，手指緊緊攥著隨身碟，手心裡全是汗。
“再查這個，我要知道他們到底在掩蓋什麼。”她的聲音低沉，卻充滿了決心。
陳欣剛要說話，簡姮的手機突然震動。
是顧明淵的訊息：明天下午三點，老地方見。
簡姮的手指懸在螢幕上方，久久沒有落下。
往事如潮水般湧來，最後，她深吸一口氣，刪刪打打，只回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