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有一場文藝晚會，我要去看看。”
顧明淵想了想，也就明白過來，這是一場夜間的現代藝術品拍賣。
“自己？”
“和蔣程。”簡姮莫名其妙地將蔣程的名字重複了一遍，“我表弟。”
隨即，她眼睛一亮，道：“我聽說，這次拍賣會上有很多名家的作品，都是有價值的，你有時間可以去看看麼？”
簡姮說著，一臉期待地看著那人。
被那樣的目光盯著，想要說一個不字都不容易。
顧明淵伸手點了點車窗外的香菸，歪著頭，面無表情道：“今晚應該是有個應酬。”
簡姮雖然有點失落，但也在預料之中。
他又不是那種什麼事都不做的紈絝子弟。
港顧集團有太多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簡姮將想法壓下去，愉快地應聲下來，“我就是問問而已。”
話還沒說完。
簡姮只覺得腦袋一低，他的手掌在她腦袋上輕撫了一下。
“你跟你表弟先去，我晚一會就過去。”
外面的雨停了。
簡姮將外套摺好，邁著輕盈的步伐，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她轉過頭，看了一眼車窗。
他端坐在椅子上看著她。
過了一會兒，他的語氣裡多了幾分寵溺。
“有話咱們今晚再談。”
也就是說，今天晚上他肯定是要出席的。
簡姮應了聲，將手放在身後，朝門口走去。
顧明淵看著她的背影，眸色深邃。
他還是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改變計劃。
52棟門前，林聰靠在柱子，抽著煙。
看著他從車上下來，語氣促狹道：“這麼長的路程，用得著你開車送人回去嗎？”
顧明淵提著外套，走上樓梯，“忙好了嗎？”
說到這裡，林聰又道：“剛才湘城傳來訊息，一個有趣的訊息。”
“何事？”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大廳。
林聰饒有興致地說道：“那個姓謝的，他在外有一個女人，據說一直藏在身邊，不肯讓任何人見。”
顧明淵坐下來，點燃了一根香菸，眉頭緊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有句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林聰雙腳擱在桌子上，“藉著他老爸的名頭，爭我的生物多樣性，我必須弄清楚他的底細，免得他狗急跳牆，做出什麼事來。”
顧明淵不贊成林聰劍走偏鋒。
然而林聰行事一向激進，只能叮囑一句：“內陸的金融形勢和香港大不相同，千萬不要被一時衝動所左右。”
林聰應了一聲：“明白，明白。”
……
簡姮回蔣家的時候，幾個大大咧咧的老人還在那裡喝著茶，聊著天，並沒有發現簡姮出去了很久。
隨後，她進入了一間客房。
簡姮躺進了浴缸，溫熱的水將她的身體淹沒，讓她感覺好多了。
洗漱完畢，她披著睡袍對著鏡子看了看。
塗好了護膚品，她正準備擦頭髮，忽然就頓住了。
簡姮低頭看了眼頭髮，下意識地將自己左邊的頭髮捋了捋。
頓了頓，她將頭髮攏到了耳後，和顧明淵一樣。
在這個過程中，他還會摸摸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