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姮直接無視。
她本以為，顧明淵來了沒有在第一排坐下。
在她和蔣程兩人周圍已經是座無虛席。
若是顧明淵來了，怕是要被安排到後排去。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左邊那人接通了電話，然後彎腰離去。
簡姮恨恨地抿了抿嘴，又掏出了手機，準備給他發個資訊。
訊息已編輯完畢，等待發出。
就在這時，左側突然有聲音響起。
簡姮掃了一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打磨得很亮的義大利手工鞋。
他穿著一條黑色的長褲，一件古典的黑色襯衣，還有她見過無數遍的肩膀。
簡姮微微抬頭，與顧明淵的目光撞在一起。
“沒想到你會來。”
“不會失約。”顧明淵笑了笑，湊到她耳邊，“我說了，就一定會兌現。”
蔣程注意到簡姮與鄰桌的一名男子在竊竊私語。
拉了拉簡姮的手臂，“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們在說什麼？”
話音剛落，蔣程就將腦袋伸了出來，一看之下，整個人都傻了，道：“顧……顧……”
蔣程擺出一副很有風度的樣子，搓了搓褲子。
他從簡姮身邊走過，對著那名男子伸出了右手：“您好，顧老闆。”
看著蔣程那狼狽不堪的模樣，簡姮不由掐了他一把。
二世祖可不管那麼多。
為了和顧明淵握手，他寧可放棄脊椎骨。
簡姮輕哼一聲，對他低聲說了一句：“蔣程，是我表弟。”
顧明淵也不矯情，直接伸出了手：“幸會。”
蔣程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
顧明淵竟然對他說了一句“幸會”，這位二世祖感覺自己這輩子都能在港城混的風生水起。
下半場。
簡姮沒有心情去欣賞，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旁邊的男子身上。
距離拍賣會的結束，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鐘了。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暖意。
“想好了嗎？”
簡姮一偏頭，兩人的氣息頓時糾纏在了一處。
當兩個人都朝另一邊傾斜的時候，通常的社會距離在不知不覺中被破壞了。
簡姮嚥了下口水，往後挪了挪，“還沒有，那你呢？”
“一樣。”
顧明淵說著，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了敲。
就連顧明淵這樣喜歡收集藝術品的人，也沒有一件能讓他感興趣的。
簡姮給出了一箇中肯的意見，“有些藝術品的價值已經遠遠超過了它的收藏，再高的話就是暴殄天物了。”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
簡姮盯著他，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顧明淵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淡淡開口：“只要喜歡就好，錢不是重點。”
簡姮明白他的意思。
今天來的這些人都是有錢人。
幾個億，眼睛都不會眨。
拍賣到了尾聲。
離開展覽館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十五分。
簡姮、蔣程兩人很識趣的跟在顧明淵的後面。
兩人一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一邊心中不約而同地冒出了一個想法：老大就是老大。
顧明淵的不凡，讓她對他有了一個更加深刻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