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彩星道:“相見不得聞。”
種若若道:“人生幾回尋。”
“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柳姐姐,你說阿詩瑪現在在哪兒?”三人坐在院中,而這個院子根本沒有牆,只是短短斜斜的籬笆,很大很大的院子。
秋日的雲南並不沒有此時中原的寒意,氣候依然如春夏,露水下灑,清新無比,又有些潮溼滑膩。
“我也不知道。你說呢?”她靠著鳳煙蘿的肩頭道。
鳳煙蘿道:“這些天的驚心動魄,屢遭艱險,真是有點兒倦了,我們若是像阿詩瑪一樣該有多好?”
柳芳白道:“世上不如意之事,十居八九,偏偏是阿詩瑪這樣明豔如仙的姑娘也難免被人貪婪陷害,弄得和愛人生死分離,古來紅顏薄命,非幹物疾,亦為天妒人惡。”
嶽青君道:“可是阿詩瑪又不是什麼用紅顏可以形容的來的,師父,我遇上你,心中對人,對事情看法為之一變,而見到阿詩瑪之後,心中便再也生不出仇,這樣寧靜的生活和夜晚我真怕被日出後給打破。”
“難道日出就意味著殺戮?”他嘆氣道。
柳芳白道:“你應該怪我才是,自從遇到我之後,你再也沒有一絲的安寧,你恨不恨我?”
嶽青君道:“若是怨,我該怨別人才對,你僅僅是個與世無爭的姑娘,卻也要捲入這種紛爭,殺戮,對你實在不公平。”
“外在不寧而心寧,內心的寧靜只有自己才知道,我們的敵人再兇狠再貌似強大,他也不一定知道。”
柳芳白道:“我真的有點兒厭惡,墨孤魂,儀星二俠,李玉主,鳳天來,一個個為什麼都有兩種面孔來活?而他們自己又哪裡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叫阿詩瑪的女孩子?”
“李玉主或許是良知未泯,迷途知返,但誰能保證她永遠如此?她做過的惡呢?我們也原諒嗎?”
“男人如此,女人為何也是這個樣子?”
“我們的柳姑娘又何嘗不是阿詩瑪?她為了其實根本不屬於自己的事兒過著在刀光劍影下的生活。”嶽青君道。
“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對我是對還是錯,但我也不逃避,我現在像不像一個女孩子?”
“你是天下最美最好的女孩子?”嶽青君由衷道。
柳芳白道:“真怕江湖的風霜所沾染的我不再是一個女孩子,成為一個刀劍下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