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走開,把他放在地上,我討厭墨孤魂,也更噁心鳳天來,他們的家人也是如此。”
她是靦腆害羞女孩兒,不願口舌之爭,只要救得了嶽青君,莫說忍受些委屈,便是不要性命又如何?何況是幾句揶揄的話兒?
柳芳白將他輕輕放在地上,低聲在他耳邊道:“剛才我舍你受傷,轉敗為勝,心中實在猶如肝腸寸斷,如果有另一種方法,我寧可自己死掉也不要你受傷。”
嶽青君吃力的抬起手,給她和鳳煙蘿擦去淚水,道:“師父,我總算見到你也流淚了,沒想到呢,連你的徒弟都不輕易掉淚,做師父的更不應該,你該比他強才對啊。”
她推開嶽青君的手,似乎有點兒害羞,霍嬌嬌道“:憐香惜玉,兒女情長也不在這一刻,小丫頭還不快走開。”她站起身來,卻見鳳煙蘿悽然的望著他們,柳芳白拉起她的手,兩個女孩子緊緊握住雙手。
只見覃逸風指揮四個妻子,先解開嶽青君的穴道,又點住穴道,“墨孤魂笨蛋一個,連置之死地而後生都不懂,強行止血,竟然不知道人力有限,哼!”
柳芳白臉上一紅,也不置辭。覃逸風從屋裡取來金針在嶽青君封閉住嶽青君穴道,又在他身上讓妻子用力打通嶽青君被震斷的血脈。
“小子,你若是辛雙成的情人,這枚玉茗玄花丸也不會給你吃!”他從懷裡取出來一個金燦燦的小瓶子,將一粒葡萄大小的丹丸倒出來塞進嶽青君口中,嶽青君一聽,欲吐無力。
嶽青君嘆道:“前輩何以如此害我?救人之法萬千,何必用這一種?”
覃逸風道:“我便是要看看墨孤魂的後人能不能捨己為人,不要總是說的好聽。”
他向柳芳白道:“小丫頭,你這小徒弟兼小情人剛剛服下一枚叫玉茗玄花丸的藥,想必你也聽說過。其實是玉茗玄花蛇的膽煉製而成,這種丹藥陰柔如寒冰,若是單一服用,必須用陽氣充沛的雲英血鳳丹來調和,這枚丹藥放在我的四陽洞裡,你的小徒弟現在只有一個時辰的好活,否則此藥執行開來,他只能支援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你的徒弟便會一命歸西。”
“天下莫說沒有覃逸風下毒能解開的人,便是有,在這一個時辰他也不會出現,我要你去取雲英血鳳丹,四陽洞又名絕生谷,顧名思義是沒有生還機會的意思,這一個時辰之內你取不來丹藥,或者身喪四陽洞,你的小徒弟便也會陪你而死,所以你很運氣,也算應驗了你剛才說的為他而死的誓言。”
柳芳白大怒道:“你這惡賊,明為救,暗中卻是害,我殺了你。”
她出手如電,劍已經架在了覃逸風的頸上。
覃逸風毫不畏懼冷冷道:“你殺我易如反掌,但是我還要你清醒清醒,你只有一個時辰,現在過了一刻鐘,我便是要看看墨孤魂的後人是怎樣在假仁假義中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死去而不能救的。”
鳳煙蘿大聲道:“墨孤魂是墨孤魂,柳芳白是柳芳白,你打不過墨孤魂,不怪自己沒本是,還要挾人,你害羞不害羞,要不要臉?”
覃逸風大笑道:“罵的好,罵的好,墨孤魂若不是用這種方法對我,他的後人怎麼會遇到這種方法被人對付?他又如何取勝?可笑,可笑,你若不是問我四陽洞在哪裡,在這兒耽誤時間,我是不會催促你去的。”
柳芳白看也不看他道:“四陽洞在哪裡?”
覃逸風道:“你向北直行一里右拐便到了,四陽洞是旌陽洞,紫陽洞,青陽洞,純陽洞,其中機關密佈,乃是老夫一生心血所建,本來是要和墨孤魂打賭擒拿墨孤魂的,現在用在他的後人身上,也算沒有白白等三十年,雲英血鳳丹藏在其中,你自己去吧!”
他得意洋洋,“此種手段今日施之於他的後人,真是開心!”
柳芳白道:“煙蘿,你抱起他,咱們去四陽洞,倘若是我死了,我也要和他離的最近。”
鳳煙蘿點點頭道:“倘若是你……你也不能活著回來,我也不活了。”
她抱起嶽青君,隨著柳芳白向北行去,覃逸風和他的四個妻子面面相覷,站在那裡,聽著這兩個女孩子的話,心中似乎起疑,死對她們來說是如說的那麼容易嗎?
“難道真的天下還有人痴情過於阿詩瑪嗎?而且是兩個姑娘為了一個男孩子?”他喃喃道,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