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真不是我。”
王友厚跟苟一鳴解釋著,“我知道,他們亂說的,你是個好孩子。”
苟一鳴將王友厚自己關在了家裡,跟母親葉賢惠一起走了出去。
“媽,你怎麼到處去宣傳,這種事能講嗎?是不是他又來這要錢了?你向著賣可憐,沒人管的,只能靠自己才行,我們不是乞丐,用不著別人同情,我本來是不想告訴他咱家新搬的地方,但沒辦法,上次找不到你們。”
苟一鳴嘴巴里一口一個的“他”說得是他的父親,苟且。
“兒子,你就幫幫你爸吧。”
母親葉賢惠只有這句話,大概意思就是苟且又再外面投資了。
“他要是不能幹的話,沒那個經商頭腦,就別總學人家,弄得好像自己是老闆一樣,有意思嗎?媽,你們已經離婚了,他怎麼樣,跟我們沒有關係,別說他現在有生活能力,就算是沒有的話,你也不需要管他,那是我的事情。”
“是啊,兒子,我就是怕他影響你,我們父母沒有給你好的生活,要是錢不給他還上的話,他再一去法院裡告你個遺棄罪,那該怎麼辦?你這律師還要不要當了?”
“那是七老八十的事,現在不需要我們來操心,他會自己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大不了拆東牆補西牆唄,不是他一貫的策略嗎?”
“對了,兒子,他又有人告他了,法院給我們家郵寄的傳票,你幫著你爸去開庭行不行,要是被告不出現,不是不能辯論了嗎?”
“那叫答辯,媽。瞅瞅他自私的樣子,居然留得是我們家的地址,還不知道借債的時候你們離沒離婚,要是沒的話,你還要幫著還呢,我們家這種經濟實力根本不允許,我不是前些天幫他還了嗎?他到底借了多少外債?”
“我也不清楚,不是聽說哪個大開發商,一個季度都能虧40個億?你爸說了,要想賺大錢,就要先虧錢。”
“他是給你洗腦了,人家大開發商是有錢賠,而且有計劃,他有嗎?他成天看這好也想弄,看那好也想弄,甚至讓我當時一個高三畢業生過去,見他那些債主,險些被人家被綁架,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別這麼說,兒子,你爸可是老大學生。”
“大學生怎麼了?大學生跳樓自殺的多得是,找不著工作失戀的多得是,學歷不代表腦子,那小學畢業的人還有很多做大老闆的呢?關鍵就是心裡承受能力,反正這一點他倒是做得挺好,無人能敵,只是缺少了計劃,我還是那句話。”
“兒子,那你就去幫幫你爸,總不能看見他總這樣吧。”
“媽,你跟他離婚這麼多年,怎麼賺錢,別以為我不清楚,很多話我不想說,只是別讓我們彼此撕破臉,都那樣難堪就不好了。”
苟一鳴怎麼講也跟母親說不通,卻沒控制住自己,講了一些沉積在心裡多年的話,說完之後,葉賢惠沉默了,不敢再看苟一鳴的眼睛,從家裡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