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臺最新報道,前些天男童墜河案,正是更改為一名患有侏儒病症的30歲男子,而她的母親明天將要作為被告開庭的案子,近些天引起了廣泛的關注……”
苟一鳴耳機猛然往裡面塞了塞,竟然差點將這個案子給忘掉,連夜裡的連軸轉,讓苟一鳴的身體跟心靈都超負荷,為了明天的案件,他早就全部準備好,但他的律師證已經遞交給律所主任,等著登出,他趕忙給從前主任打著電話。
“喂,主任,我明天開庭,麻煩您幫我把律師證還給我一下。”
主任在電話的那頭沒有講話,再過了一分鐘,在苟一鳴滔滔不絕的話語中,他告訴苟一鳴現在來他的辦公室。
“主任,您怎麼了?怎麼這種表情,難道是跟老婆離婚不開心?還是王蓉讓你生氣了?我去好好說說她,她人呢?”
苟一鳴為了儘早拿回律師證,連這種違心的話,都一說再說。
其實,他誰都不能管,因為自己的事情,都已經忙得焦頭爛額。本以為這段時間,剛好能好好休息,但明天又來了一個頭疼的案子,他將辦公室的這唯一一個卷宗,放進了自己的公文包裡,在律師事務所裡,沿著周邊走了一圈,竟一位律師都沒有,夜確實很深了,可主任為何遲遲不回家呢。
“主任,您是不是覺得離婚了,就沒有家了?大可不必那麼想,那我們單身狗豈不是更慘?你最起碼還能去王蓉那,不,王助理那。”
“苟律師,這是你的律師證。”
原來,主任就是知道苟一鳴還有一個庭審沒開,一直在幫他儲存著。
“謝謝主任,那等我開完這個庭,再把律師證登出。”
突然,進入辦公室很多人,他們打著大大的條幅,大意是某某某律師事務所主任謀財害命之類的標題,而且是用著黑底白字寫的,感覺十分詭異。
照理說,苟一鳴應該儘快回到娛樂經紀公司的職工宿舍去,反正小櫻已經從套間裡面搬走了,只有他一個人,過得瀟灑。實在不行,晚上買幾個烤串,再接著熟悉幾遍案子,跟代理詞。但苟一鳴就是放心不下這個曾經盲目吹噓他是自由出息的主任。
可見,一句話對一個人的影響力該有多大,特別是在苟一鳴這種畸形的家庭里長大的孩子,他們迫切的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可,因為漫長的生活裡,他們耳邊充斥著,父母不好,孩子也好不到哪去的喪話,他們早已經耳朵麻木。
就算主任不是發自真心實意,但苟一鳴當真了,不停在腦海裡迴響,才會一點點的往上爬,雖然像個烏龜一般很慢,但卻很努力。
“你們幹嗎?”
苟一鳴一嗓子將這夥人嚇了一大跳,才注意到身邊還有一名律師。
“好啊,怪不得你會給我們家丈夫貪汙的案子打輸呢,給你500萬律師費,你就交給這種狗血律師了?網上的評論我可都看了,根本不配做律師,我早就應該好好了解你們律師事務所才對,現在的話,我丈夫要是進去了,你也沒好,洗錢的話,你也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