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來我這裡領盒飯。”
所謂的團建終於開始了，原來整個律師事務所並沒有全部進入到溫泉勝地。
而是選擇在門外就餐，有的坐在草坪裡，有的乾脆最在土地上。
“野生的就是不一樣，我們主任還開其他律師事務所了，你們不知道吧？”
偶爾有同事講究著主任的壞話，苟一鳴不想去聽，但他聲音過大，沒辦法。
“就是在這窮山惡水的地方，聽說一整個團隊，有十幾名律師，一共才賺了5萬塊，而且清一色的男同志。據說年底的時候，還要一起參加我們律師事務所的年會呢。倒是就可以看看，究竟是怎樣的歪瓜裂棗做案子，哈哈。”
“真的假的?十幾名律師分5萬塊錢，扣去主任抽取的比例，還有稅費水電辦公用品那些，他們幾個月只拿幾百的工資？還不如雯雯律師那樣做公益呢，至少每個案子還會補助1000到2000不止。”
“說不定是謊報呢，擔心主任衝他們多要，就裝可憐唄，現在社會上那種人海了去了，我給你瞅瞅我這朋友圈，這個人的孩子得了白血病，這個人家的二姨奶得了痛風沒錢治，最無語的是這家老婆想要做無痛人流，正向公眾募集。”
“有沒有搞錯？又不是我們給他老婆弄懷孕的。”
“說得就是，真是無聊至極。”
下午的團建活動馬上開始，在那之前，卻又出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但那跟雯雯律師無關，是另一位黃姓律師，他的二舅媽家女兒姑媽的太奶病重，正在搶救，希望大家能夠伸出友誼之手，愛心捐贈。
黃姓律師一遍遍的刷屏，因為他的介入，群裡面的團建通知安排，已經淹沒到他不停的重要事情說三遍的文字中，以及一個老太太齜牙咧嘴滿身管子的照片中。
似乎不跟他錢，他就沒完似的，同事們也發了慈悲，不斷的向他轉賬，在群裡不停的宣告著，我已經轉了，請注意查收，並且預祝早日康復。
若是不清楚的，還真以為是他生病。
因為他說得那個親戚，同事們講起來實在繞口，連給他複製貼上更改的功夫都沒有，便到了撲克牌麻將時間，不少律師打著雙扣，誰要是輸了，就做多少個俯臥撐，玩得不亦樂乎。
王蓉開始跟每桌發放著鼓掌玩具還有小口哨，幫助大家打發無聊的時光。
當她走到苟一鳴所在的位置時，發現苟一鳴只在旁邊的溫泉泡澡，而且只穿一個內褲，則轉了一個身，將手中發放的東西，扔進了水裡，口哨進水，變成了異樣的音調，苟一鳴吹了吹，同事們逗得前仰後合，鼓掌玩具最可愛了，粘上水後，只要一拍，水比狗甩的還赫人，直接彈到了王蓉的臉上，破壞了她精緻的妝容。
“一鳴，你注意點，大家再玩，你應該合群一些。”
“我很合群好不好，瞅瞅你那黑眼圈，笑死人了。化妝品不防水啊？你可別從前老許多，我這邊都看見你魚尾紋的褶子了，看來女人一到30，真的沒得看。”
王蓉正在跟同事們說說笑笑，猛然怔住扭頭，盯著水裡反光的自己，跟鬼區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