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且不斷踢踹著躺在地上的妻子。
苟一鳴瞪著苟且,攥起拳頭,青筋暴露。
“撲通!”
苟一鳴跪在地上,用後背護住媽媽。
苟且剛要抬腳,看見這種情形,磕了磕鞋子,收回了腿。
“今天看在兒子的面,就算了,快點把錢拿出來!”
“我都說了,沒有,你就算把我打死,我也沒有。”
在葉賢惠的哭腔下,一隻瘦成皮包骨的小手塞進校服兜裡,緩緩的拿出兩個硬幣。
“我有!”
苟且看著兒子手心中的兩毛錢,覺得不是滋味兒,穿上外套,在門口深深嘆了一聲氣。
“這家裡哪一樣東西,不是我買的,我做這麼多,不全是為了這個家,兒子,你要好好學習,將來像爸爸一樣,考上大學,千萬別學你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哐”
門被重重的關上。
苟一鳴從床上驚醒,摸著矮櫃邊的安眠藥。
這個噩夢已經困擾他多年,儘管他已經成年,透過了國家司法考試,又經過一年無收入的實習期,正式成為一名律師。
此刻,敲門聲響起,是它將苟一鳴拽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