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感覺莫名有些眼熟?”
看著面前的高大人影,過山峰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下一刻,他便看到對方舉起手掌,如同拍蚊子一般朝他拍下。
啪!
過山峰慘叫一聲,骨折聲響起,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重重砸在牆壁之上,軟軟倒了下來。
“你是…金剛武館的館主!橫練金剛鐵無衣!”
他一臉震驚地看著刀身之上的清晰掌印,隨即便認出了對方的姓名,怒吼一聲。
“什麼,居然是鐵館主他老人家?!”
聞言,原本還在地上狂吐鮮血、躺著裝死的莽護院一把跳了起來,一臉幽怨地看向阿福。
“福老,你怎麼請了鐵館主來,也不告訴我一聲,害得老莽我可是被揍得生慘啊。”
“呵呵,我這也不是想讓你在老爺面前表現一二嗎。”
阿福捋著長鬚,呵呵一笑道。
“不錯,正是老夫。”
“過山峰,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來得好,否則老夫就只能出手,先把你打個半死了。”
鐵無衣五十來歲,身材魁梧,臉龐紫紅,有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話語之間,更是狂傲無比。
實際上,作為城中一隻手數得過來的先天武師,他也確實有這個狂的資本。
“呵呵,先天武師又如何,不照樣還是凡人一個?”
雖然知道自己不是鐵無衣的對手,過山峰還是冷笑一聲道。
“等到仙師出手,你同樣也得乖乖受死。”
“什麼,你背後有仙師?!”
聞言,鐵無衣當即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野貓一般,雙眼警惕地盯向四周,似乎一有風吹草動,就準備跑路。
但一直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過山峰所說的仙師現身,不由得狐疑地看向對方。
而過山峰一開始則是自信滿滿,臉上冷笑從未停歇,但隨著時間過去,他也慢慢察覺到了不對勁,到了最後,更是面色蒼白,冷汗直冒。
“呵呵,這所謂的仙師,怕不是你捏造的謊言吧?”
就在這時,一陣年輕的輕笑聲傳來,路盛揹負雙手,緩緩走進庭院之中。
“老爺。”
見狀,阿福和莽護院連忙行禮,而鐵無衣則是朝路盛微微點頭。
“方公子。”
“鐵館主。”
路盛同樣朝鐵無衣點頭示意,隨即看向過山峰,輕笑一聲道。
“仙師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又怎麼會與你一個下等的山賊為伍。若真的有,為何直到現在也未出現?”
“不可能!當初滅張家滿門,就是仙師的旨意,仙師怎麼可能會拋棄我等?!”
過山峰怒吼一聲,下一刻他整個人頭也不回地朝宅子外衝去,顯然是準備跑路了。
“爾敢!”
見狀,自以為被戲耍了一番的鐵無衣當即冷哼一聲,直接朝著過山峰追去。
而院落中的其他山賊,在看到自家老大跑路以後,也是紛紛慌亂起來,很快便被莽護院等人通通鎮壓。
沒過多久,鐵無衣便提著已經宛若一條死狗模樣的過山峰,回到院落之中。
“幸不辱命,方公子。”
鐵無衣將手中的過山峰丟到地上,朝路盛抱拳道。
“多謝鐵館主了。”
“呵呵,沒想到鐵無衣你堂堂一介先天武師,居然也會為了幾兩碎銀自降身段。”
似乎是知道了自己已經跑不了,過山峰也就徹底擺爛,一臉不屑地看向鐵無衣。
“幾兩碎銀?嘖嘖,沒想到五千兩白銀,在閣下眼中竟是如此不值一提。”
路盛輕笑一聲道。
“什麼?五千兩?”
看著面前的路盛,過山峰頓時張大了嘴巴,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高估了對方的身價。
現在看來,還是低估了啊。
不過,僅僅為了對付他,就花費五千兩銀子請一位先天武師出手?要知道他的賞金,也就一千來兩啊。
不再理會面前如同一條死狗一樣的過山峰,路盛吩咐了阿福將其看好,到時候送到城主府去,還能換些賞銀。
而他自己,則慢慢來到書房之中的暗室。
此刻的修煉室中,卻不止路盛一人,還有一位身著黑衣的男子。
從這男子身上隱隱透露的一絲法力波動來看,他赫然也是一位修士。
此刻卻被五花大綁,掙脫不得,看到路盛前來,眼中更是露出一絲驚恐。
此人,正是過山峰口中所說的那位仙師。
時間倒退回不久前。
這位黑衣修士還未被五花大綁,囚禁在修煉室中,而是一直隱藏在暗處。
看到過山峰不敵鐵無衣時,黑衣修士頓時冷哼一聲。
“真是廢物!連一個凡人武者都對付不了,要你們有何用?”
他看向面前的鐵無衣,眼中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手拍腰間,一張一階下品的木刺符浮現而出。
符籙飄浮半空,化作一根一尺之長的鋒利木刺,朝鐵無衣激射而去。
但木刺還未飛出數米之遠,便被一隻不知道從哪而來的大手直接攔住。
“誰?!”
見狀,黑衣修士頓時臉色一變,警惕地喊道。
一階下品的符籙,別說血肉之軀了,就算是鋼鐵都能輕而易舉地撕裂。
能隨意接下一階下品符籙而不受傷的,十有八九也是一位修士。
“你是何人?”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路盛,黑衣修士滿臉警惕地問道。
“哦?這是我家,你說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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