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嘆息一聲,隨後開始逼問天運子青魚會抓走的那些靈根資質上等的修士都存放在何處。
感受著自己脖頸之處那愈發收緊的力量,天運子滿臉羞辱,但又不得不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從天運子口中知道了幾個地點之後,路盛點了點頭。
“這下可以放了我了吧?”
他滿臉訕笑的看向路盛。
“換做之前確實可以。”
路盛則是皮笑肉不笑地放下他,“可你在我身上種下這追蹤標記又是什麼意思呢?”
他兩手伸出,從自己的衣角一夾,隨即一粒碧綠的光點便被其夾出,隨後伸手一搓,就將其搓得灰飛煙滅。
見到這一幕,天運子臉色和眼神頓時大變起來,再也不向路盛開口求饒,而是沒有絲毫猶豫地轉身飛去。
但對此早有準備的路盛又豈會讓其逃跑。
他面色不變,兩手抓出,手臂如同彈簧一樣,呼地伸出數丈,徑直將天運子給抓了回來。
在天運子驚恐的眼神之中,他沒有絲毫廢話,兩手一搓,宛若搓皮球一般,直接將手中常人大小的天運子給強行搓成了一團肉球。
血肉模糊之中,隱隱看到一張驚恐無比的臉龐。
“我的本體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一字一頓,十分吃力地說道,眼中滿是怨毒之色。
“哦,到那時我會等著你。”
對於這威脅之言,路盛早已不知道聽到了多少,他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兩手微微用力,下一刻整個肉球便徑直爆碎成漫天血霧。
而天運子的氣息也在急速消散開來。
為了保險起見,路盛又抬手一搓,一股冰寒法力湧出,將這些血沫再度凝結成一地碎冰,隨後用腳一踩,將其全部震碎成漫天碎末。
雙重保險之下,即便天運子乃是妖獸轉生,也絕對活不下來了。
見狀路盛滿意地點了點頭,略微清理了一番現場之後,便轉頭看向一旁的蚌珠兒。
簡單吩咐了一下蚌珠兒,讓其去尋找周通,然後讓他們兩個儘快離開泉城、趕往白鹿仙城之後。
他便在蚌珠兒恭敬的眼神之中轉身飛起,朝著天運子口中的那幾個據點而去。
在路盛的全速前進之下,第一個據點僅僅花了不到數時辰的時間便已經來到了。
看著面前尋常無比的山巒,誰能知曉這其實是一處修仙界版的緬北。
路盛眼中光芒閃出,神念發動,很快便察覺到了在這山巒底下暗藏的陣法入口。
此刻他也懶得廢話,心念一動,剛氣湧出,化作九丈之高的剛氣金身。
剛氣金身發出一聲怒吼,邁動腳步,宛若巨人一般來到陣法入口,隨即雙拳重重砸下。
磅礴的力量之下,這僅僅只有普通二階初期陣法所掩蓋的陣法,根本難以抵擋剛氣金身的強悍力量。
幾拳之下便徑直爆碎開來,宣告破裂。
沒了陣法的掩飾,這青魚會分部的真實場景也顯露了出來。
只見其中閣樓林立,完全不像是人販子聚集之地,更像是一處凡人間的國度。
而此刻巨大的動靜也已經吸引了分部之中的青魚會修士冒出頭來,滿臉驚恐地望向天空之中的磅礴剛氣金身。
“前輩住手,前輩住手,這其中可有什麼誤會啊?”
感受著剛氣金身之中所蘊含的恐怖威能,一個老者模樣的青魚會修士滿臉驚恐地走上前來,想要勸解路盛不要動手。
路盛也懶得廢話,一記法力大手直接抓出,將此人給抓了回來。
感受著身旁法力大潮之中那隨意流露一絲都足以將自己撕成碎片的恐怖威能,這老者模樣的修士頓時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不要跟我講任何廢話,我問你,你們青魚會關押那些被抓而來的修士都放在何處?”
路盛沒有絲毫廢話,直截了當地問道。
“不要試圖欺騙我,你會知道那樣的下場是什麼的。”
看著老者那不斷變換的神色,路盛面無表情,伸手一記法力波動,徑直落向下方。
轟!
下一刻,原本完好的宮殿閣樓彷彿遭遇了核彈爆炸一般,直接紛紛破碎開來,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坑留在原地。
到處都是殘肢斷臂,不斷有青魚會修士發出慘叫之聲。
見狀,這位老者模樣的修士臉色愈發蒼白,不用路盛怎麼逼迫,便將自己所知的資訊全部吐露了出來。
路盛見狀也沒有廢話,帶著此人一路來到了一處地牢。
他抬手一揮,法力湧出,就將地牢之上的陣法全部破壞掉。
隨即邁步走入地牢之中。
地牢之下是無數個分散開來的囚籠。
這些囚籠之中各自關押著一位位修士,這些修士修為或低或高,最高修為之者竟然已經有著煉氣後期的修為存在。
不僅如此,每一個人的靈根都至少不低於中品級別。
但如今他們卻像一群囚犯一樣被緊緊囚禁在這些囚籠之中,眼中滿是絕望之色。
直到看到路盛一手提著那位青魚會的老者走進來,這些人的眼神之中才逐漸有著波動。
“沒想到你們青魚會竟然囚禁瞭如此多的修士。”
見到這一幕,路盛不禁暗自搖了搖頭。
光是這一處分部地牢之中所囚禁的修士,數量上早就足以有上百名之多。
那整個青魚會豈不是已經囚禁了接近上千名的修士了嗎?
更別提還有其他勢力也在效仿青魚會的動作。
而這僅僅只是為了給一位金丹真人延壽罷了,甚至都不一定能夠延壽幾年。
想到這裡,路盛心中就不由得冒出一絲寒意。
“不過如今這件事情也不是我能管的,甚至我不應該將這件事情捅出去,還是先將季紅星等人找到再說吧。”
路盛神念湧出,掃過面前地牢的一寸又一寸。
這些地牢之中所囚禁的修士盡數映入他的腦海之中,但卻沒有一位跟季紅星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