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知青捏著鼻子指著公廁旁邊的一個小草屋,悶聲道。
隨後不等江津國反應,小跑著離開,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公廁味道極大,有些黃白混合物冒了出來,差一寸就要爬上草屋。
“嘔——”
江津國拎著東西退後,
心中不甘在叫囂,憑什麼!憑什麼!他也是知青!憑什麼不讓他住知青點!
江家!江映梨!都是他們的錯!
片刻後,他猩紅的雙眼又恢復理智。
那人答應過他,只要他完成任務,就讓自己去香江改頭換面地生活!
這點屈辱不算什麼,他能忍!
閉上眼深呼吸,他毅然決然鑽進草屋。
“嘔——”
聞著空氣裡的花香,江映梨感嘆:
“系統獎勵的薰香就是不一樣。”
江映梨已經把牛棚收拾乾淨了,棚裡有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雖然淡,卻蓋住了強勢的牛糞味。
牛棚地板是石板砌的,不用擔心下雨地板返潮。
由於沒有床,她用乾草在地上厚厚鋪了一層,細棉布當床單,床邊擺著煤油燈,
躺在索索作響的茅草上,鏤空透風的牆邊投進來一片黃昏,黃牛哞哞直叫。
安靜,祥和。
唇邊含笑慢慢閉上眼,享受著這一刻。
然而還沒享受多久,兩道聲音就傳了進來,
“大隊長,明天怎麼安排?”
周墨?
江映梨翻身坐起來。
“就那麼安排,讓新來的男知青跟著張叔,女知青跟著丁伯。”
“跟著丁伯?不妥吧,畢竟她是個新來的——哎?這乾草怎麼被搬出來了?”
一陣急促腳步聲靠近,隨後一個腦袋從牆邊的鏤空處探了進來。
瞧見江映梨,一怔,又猛地收回腦袋,“啊!不好意思!”
“怎麼了?”袁硯舟走進來,看見江映梨坐在裡面,臉色有些黑,語氣也有些兇,“你怎麼在這?”
江映梨拍了拍屁股起身,“我喜歡一個人住,這裡清靜。”
“不行,你是知青,就該去知青點住,這地方不安全。”
這人究竟是擔心她的安全還是覺得她佔了黃牛的糧倉?
歪頭,“咱們大隊有壞人?”
“那倒沒有,我們民兵晚上都會巡邏的。”
袁硯舟瞪了眼搶答的人,走進去,只聞見一股花香,緊皺的眉頭鬆了兩分。
但看見她睡的地方又擰緊眉,指尖搓了搓,對她道:
“行,你喜歡住這就住吧,農忙過後我帶人幫你修繕一下。”
江映梨怪異地看他,這人左右腦互搏?
一會兒不準住,一會兒又幫她修牛棚。
被她眼神看著有些不自在,袁硯舟沉聲道:“行了,既然你在這住,牛就歸你管,每天喂草就行。”
“明天早上七點在晾曬場集合上工,你跟著來牽黃牛的村民過去就行。”
江映梨唾棄,這人還真是沒人性,她剛下鄉就讓他上工。
袁硯舟帶人餵了牛就離開。
江映梨回屋用竹柵欄做了個簡易的門,擋在門口免得有人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袁團長,你怎麼回來了?村裡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