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翠英依舊梗著脖子,嘴硬:“就是我一個人做的!把我抓走吧!讓我去坐牢!”
雖然她做得的確不道德,但也還沒到坐牢的地步。
看她耍無賴,袁硯舟想推門進去找老村長,卻被門口一隻趴著睡覺的狗齜牙咧嘴擋住去路。
伸手把人拉出來,江映梨看向在屋裡當門神的老村長,
“丁翠英,我對你那個姓王的男知青物件沒興趣,我喜歡的是像周大隊長這種有擔當、有魄力的男人。”
袁硯舟和丁翠英震驚看向她,
袁硯舟:“你......”
丁翠英尖叫:“什麼物件!你別亂說!”
江映梨一笑,“是嗎?前幾天晚上,我牛棚——”
“啊!別說了!”
丁翠英尖叫打斷她,老村長臉色唰地黑下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態度,傻子才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的規劃,是讓她嫁進城裡吃商品糧,而不是在隊裡呆一輩子!
老村長一把將人拉進門,“你給我老實說!是不是真和隊裡知青處物件了!”
“我,我是處了!但這事和他沒關係!”
江映梨見捅了出來,繼續拱火:“以後晚上別去了,小心撞鬼。”
“啊——我叫你別說了!”
啪!
丁翠英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力道大得連江映梨都有些幻痛。
拉了把兩個還在裝木頭的男人,三人一齊撤退,身後老村長還在咆哮,
“說!你那個姘頭是誰!是不是王狀!”
“跟你沒關係!我就算倒貼也要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
“老婆子啊!你快來看看啊,孩子大了我管不了了——”
老村長媳婦早就進土了。
江映梨看袁硯舟還想說什麼,抬手製止,“剛剛的話你就當我放了個屁,我就是為了刺激她。”
她帶著舅舅回牛棚,袁硯舟站在原地像是在出神。
廖執倫又在第五生產隊呆了一晚,第二天江映梨把人送回第一生產隊,袁硯舟去公社交報告。
“廖同志!這是我家老母雞下的蛋,你吃!”
“這是我家的紅薯,可甜了!”
“這是——”
剛出村口,就看見村民自發組織站在橋邊相送,不停往他懷裡塞東西,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廖執倫下放兩年,從來沒見識過這種架勢,一時間只會說謝謝,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直到出了生產隊他才緩過神,看著懷裡滿滿一兜東西,愧疚感讓他呼吸不過來。
“映梨,是我佔了你的。”
“舅舅,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想要的是全家安安穩穩在一起,這些都是虛名。”
於她而言,她的家人安好才是真的,這些名聲榮譽都是彈指一揮間,死後又有誰真正記得?
兩人回第一生產隊,沒想到村口聚了一群人,見他們回來,齊齊走過來,氣勢洶洶。
廖執倫把江映梨護在自己身後,第一生產隊的人不認識她,所以只可能是衝自己來的。
預料中的責罵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