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視線看向被溢位來的水燙了手的人,這人能有這種細膩的心思?
不是她貶低她,丁翠英的心思粗得跟棒槌似的,怎麼可能想得出在麥乳精罐頭裡下藥的事。
更何況,最便宜的一罐麥乳精都要四塊錢,村裡年末分紅還不一定能分到這麼多,她哪來的錢?
被燙了手的丁翠英竟然沒生氣,還好聲好氣地對她道:“江映梨,這水有些燙,晾一晾再喝哈!”
她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還不離開,就這麼弓著腰站在門口。
面無表情瞧她,“怎麼還不走?”
“哦,你喝了我就走!”
“行!”
眸中閃過寒光,江映梨端起杯子不顧燙嘴,三兩口就把麥乳精喝得乾乾淨淨,隨後看向她。
丁翠英抿唇轉身離開,把門也給她帶上,雀躍的心情一眼便知。
十分鐘不到,聽見牛棚裡傳來咚的一聲,丁翠英從樹後走出朝牛棚去。
床上的女人歪歪扭扭躺著,臉色潮紅,雙目緊閉。
“這藥這麼猛?”
她嘟囔著上前把人撈起來,一瘸一拐朝曬穀場去。
把人被丟進空糧倉裡,丁翠英揉著肩吐槽,“這人看著小,還挺重!”
“人來了?”
熟悉的男聲傳來,江映梨眯著眼看去,果然是他,江津國。
江津國上前仔細地看著她,江映梨做出一副燥熱難耐的模樣,不停扒拉著衣服,他趕緊退後兩步。
丁翠英好奇:“周墨呢?”
江津國從隔壁糧倉把人架過來,丁翠英猛地瞪大眼,“這不是周墨!你把他帶過來幹什麼!”
他肩膀上的男人正是寡婦家兒子,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團格外顯眼,手還在不斷摸索著。
“周墨今天沒在家!正好他路過,我就整來了。”
江津國也很後悔,早知道打聽打聽周墨在不在了。
把人帶過來以後他就在祈禱,祈禱丁翠英沒得手。
但人都被帶過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必須硬著頭皮把這事繼續下去。
“江津國!你害慘我了!不行,我要把人帶回去!”
丁翠英壓低聲音氣憤無比,上前就要把江映梨抱起來,卻被江津國猛地攔下,
威脅:“你想清楚了,今晚沒得手,以後再想對她下手可就沒機會了!還會被她去公社告一狀!”
丁翠英遲疑了,江映梨感覺到她把自己放下,身邊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身體。
兩道腳步聲離開,糧倉門被關上,江映梨猛地坐起來給了寡婦家兒子幾個巴掌,對方掙扎著睜開眼。
迷迷糊糊傻笑:“仙女,你怎麼在我夢裡,我好熱啊。”
江津國恐怕買的是獸藥。
見叫不醒,她甩開他抓著自己的手,踩上旁邊的桌子爬上通風孔。
江津國還沒有走遠,臉上紅彤彤有個巴掌印。
江映梨腳步輕盈跳下去,身影如鬼魅般靠近。
“啊——”
一聲完整的尖叫聲都沒發出,男人便昏倒在地,脖子上有一團紅印。
江映梨眸中閃過一絲痛楚和厭惡,她不明白,爺爺親自教養了這麼多年的人,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
劣根難改?
扛起男人,朝村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