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員雖然厭惡,但只能照做。
等人被帶走,丁喜才捂著脖子進屋,江映梨的視線一直鎖定著她,直到門被關上隔絕她的目光。
“你在看什麼?”袁硯舟問。
“沒什麼,只是覺得,成大事的人必然不拘小節。”
就像丁喜,為了嫁給江津國,不惜自己動手毀去名節。
但這人太過依靠所謂‘前世’記憶,沒有自己的思考,事在人為物是人非,江津國的人生軌跡已經改變,還能如何翻身?
男聲:“等會跟我一起去第一生產隊把你舅舅接上,咱們去縣裡開會。”
邁步跟上他,並肩而行,“開會?什麼會?”
“就是拖拉機的事,也就走個過場,你們兩個去露個面就行。”
“行,牛棚裡已經做出了一臺,你找人把東西搬出來。”
袁硯舟猛地停下步子,江映梨疑惑回頭看他。
“等會咱們就開拖拉機去果安縣!”
“你沒開玩笑吧?咱們生產隊距縣裡可是有六十公里!”
大江公社是建設比較齊全的公社,因為和果安縣距離較遠,所以平時也算不上來往密切,反而和隔壁縣打得火熱。
隔壁縣的縣城離他們只有二十公里,公社的社員平時買東西也都是去隔壁縣,上次她去的也是隔壁縣。
袁硯舟並不覺得開六十公里的拖拉機有什麼,拉練徒步二十公里他也走過,開拖拉機顯然更輕鬆。
“你不行?”
江映梨定定看他,最後腰肢一軟,‘虛弱’地靠在身後的樹幹上,扶著額頭,“我不行!”
最後他們是坐中巴車去的,廖執倫穿的是她買的那套中山裝配皮鞋,頭髮梳得油光水滑。
而江映梨就穿著來下鄉的時候那身的確良襯衫和直筒褲。
中巴車上人很多,最後只找到一個位置,兩個男人都讓她坐。
江映梨也不客氣,她在末世的時候吃了太多苦,現在該享受就享受,她可是身嬌體弱的資本家小姐。
車上一直在上人,袁硯拉著扶手,扶著她的靠背,腳下彷彿生了根被人群推搡還一動不動。
等她在車上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腦袋靠在一個溫熱的物體上,硬邦邦的,還在小幅度起伏。
猛地抬起腦袋側頭看去,正巧中巴一個拐彎,她整個臉重重埋進那溫熱中,她清晰地聽見男人低沉的悶哼聲。
臉騰地燒起來,江映梨迅速抬起腦袋正襟危坐,手也搭在雙膝上,彷彿剛剛佔別人便宜的不是她。
“咳,山路就是轉彎的地方多。”袁硯舟耳朵也紅彤彤的。
“兩個小年輕注意點,這是在公共場所!不是你們打情罵俏的地方。”
她身邊的老人看不下去,板著臉教訓兩人一句。
“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乾巴巴解釋一句。
“哼,什麼樣也要注意影響!真是世風日下!”
下一站,老人起身下車,袁硯舟坐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