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口：“袁爺爺……”
“都進來吧。”
老人坐回沙發上，微笑看著江映梨，“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江映梨側頭看了眼袁硯舟，他神色自若，彷彿對這件事並不好奇。
抬步進門坐下，隨後身邊的沙發一陷，手臂緊貼著堅硬溫熱，淡淡的皂莢氣味傳入鼻腔。
挪動屁股準備遠離他，袁老爺子的聲音讓她停下。
“看到你們關係這麼好，我死後見到你爺爺，也不怕他揍我了。”
“……”
他繼續道：“當初定你做我孫媳婦，你爺爺死活不同意，說硯舟年紀大，不會疼人。”
“覺得，你上剛小學，他就會情竇初開，喜歡上別的姑娘，對你不公平，想讓你和汪家那個小孫定親。”
“本來我也覺得他說得對，可是一場意外，汪家除了汪東林，全沒了。”
“你爺爺害怕他有一天也會，所以才......把你託付給我們。”
江映梨前傾身子，急急追問：“什麼意思？爺爺的死難道不是意外？”
“這事……你現在還不能知道。”袁老爺子嘆了口氣。
江映梨第一次知道，原來爺爺的死並不是意外。
她一直以為是爺爺年輕時受過傷，身體虧空，所以才六十不到就去世。
“誰幹的？”
“映梨，你別問了。”袁老爺子起身靠在窗邊，“明天晚上我會邀請京都大家，把你的身份公佈。”
“我……”
手背一重，江映梨拒絕的話卡在胸口，袁硯舟沒看她，像是在跟老爺子承諾，又像是在對她解釋。
“爺爺，從小到大，我從來沒喜歡過別的人。”
走出袁老爺子房間，客廳的人已經散了，唯殘留桌上未動的飯菜。
轉頭，江映梨對上男人黑潭般深邃的眸，“我想和你談談。”
袁硯舟帶著她上二樓書房，屋裡擺滿了藏書，和江老爺子的書房裡的一樣多。
江映梨見他看自己，先發制人：“我現在的身份於你而言，是絆腳石。”
“映梨，我不在乎。”他執著。
蹙眉，“袁家其他呢？他們也不在乎嗎？”
“如果他們介意，當初我也不能把你調到峻州。”
“映梨，我願意護著你，這是我的承諾。不管以後我們能不能在一起，這句承諾永遠不變。”
男人突如其來的告白，讓江映梨腦子宕機的一秒鐘，很快反應過來，打量著他的神色。
他滿臉認真，眼底的溫柔堅定令人無法忽視。
江映梨垂眸逃避和他對視，她知道，至少在這一刻，他是真心的。
男聲還在繼續，“我知道你想調查是誰對江家下的手，但以你一個人的力量，是螳臂當車，我們合作，我做你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