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內吧。今天好好陪陪你,明天收拾一下,就啟程了。”姜元末計劃和皇上之間的恩怨,儘快了結。
“哦。”蘇民安伸手去撫摸他胸膛上被皇上刺那一劍,稍稍癒合的傷口,結了痂,他的復原能力是極好的。
姜元末就那樣靜靜的打量窩在他懷裡的她,為這種失而復得,感到幸福安心,他打算以後都將她和苒兒帶在身邊,不讓她再一個人面對任何孤單的境況了。但他不確定她的心意,畢竟她的婚期就在三四天後...
今天他失控的厲害,但好在她也願意。
沈正林那邊這幾年付出很多,但他來出面處理就好。她不需要面對這些。
“我們告訴苒兒,他是我姜元末的兒子。本王要讓他成為世上最得意的小爺。”
蘇民安怔了怔,倒是沒有說什麼,他家府裡那個孕妻杵在那裡,鬼才要讓苒兒叫他爹呢,妾生子又有什麼可得意的,她覺得還是挺丟人的。
“怎麼不說話?”
“等你打仗回來再說吧。突然一說,我怕苒兒接受不了。”他打仗回來,她早就跑到九霄雲外去了。他不會以為她和他睡了一覺,就要給他做小妾了吧。她只是喜歡他,依賴他,只有他的關心才對她有價值,然後心情又不好,需要他陪陪她而已。
她一想到自己飽讀詩書,卻要做妾,就噁心的不成樣子。可能這就是感情吧。喜歡又不一定會在一起。明知道不可以,卻又會控制不住內心。
姜元末眸色複雜的凝著她,她面色忽悲忽喜不知小腦袋瓜在想些什麼。解決了宋鄺和皇帝,他便要十里紅妝迎她過門來,讓她徹底屬於他,他太渴望完全擁有她了。
她說的也有一定道理,想必他帶著她母子去中部朝夕相處個一年半載的,孩子依賴他了,再告訴孩子實情,會更加的順理成章,現在突兀的告訴苒兒,苒兒會接受不了,缺失的幾年,的確是需要時間來溫養的。
苒兒貪睡,姜元末和蘇民安也就在床上窩著。
“和於伯文在書房關起門聊了什麼?”
“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我都要過問的。”
“沒聊什麼特別的......”只是除名了花南薇招進來的紈絝子弟,給他老人家埋了一個大隱患而已,討要鉅額學費之類。
姜元末握住她腳腕細細的去看她的膝蓋,“叫我查出來說誰,皮給他剝了。”
蘇民安皺了皺眉,不是他的父親麼?
蘇民安迷迷糊糊睡了會兒,在他懷裡,有種安穩的感覺,想起苒兒也差不多要午休起身,睡太多晚上孩子不肯睡了,當然,也是怕自己貪戀安穩,不捨得離開他,她斷然道:“起來了。”
姜元末從不是懶床的人,但和她又好像可以這樣消磨光陰,放下戒備和復仇,只有她,只和她。
她放眼去看,和姜元末的衣裳從門處到床邊沿著方才擁吻的軌跡散了一地。
他過去將衣服撿了過來,遞給她穿,他自己在床邊穿衣服,也不知他是不是沒有饜足,還是挺狼狽的樣子。
穿起衣衫,蘇民安打算將卷軸交給姜元末,“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