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民安倒沒有繼續掙扎,不去刺激他的征服欲,曾經的他,得知那件事後,因為和她有多年夫妻之實,而厭惡到連續十天用藥浴沐浴,只為洗掉她的氣息和味道,如果他毒清恢復記憶後,發現自己親吻了憎恨的女人的腳背,他會如何報復她。
蘇民安沒有說話。
“害羞了?”姜元末見蘇民安沒有回答,而是輕輕咬著唇瓣。
蘇民安不是覺得害羞,而是感到有生命危險,卻只是輕輕應道:“嗯。是的。讓王爺洗腳,妾身很不好意思。”
晚宴設在賢妃娘娘的居所。
因為攝政王爺給蘇民安洗腳泡腳非常細緻,泡了二刻鐘,並且幫助她做了一些足底按摩。蘇民安希望當他毒清了,這段記憶可以自動消失,他一定不願意回想給她按腳的畫面,而她不願被滅口。
是以當二人趕到宴時,賢妃、攝政王妃、姜玉公主已經都在等待著了。
沒進門,蘇民安便將步子放緩,拖延著。
姜元末牽著她的手,往宴內帶,進來,便見除了自己的母妃和妹妹,花南薇也在,他微微一怔,回頭看了眼拖延的蘇民安,“本王不知道這個賤人也在。”
算是一句解釋。
蘇民安眸色幽幽的凝著這位失憶了的將自己的正宮妻子稱為賤人的攝政王。
也是,他的記憶裡,還不知道‘那件事’,這花南薇還是那個在他落難時對他悔婚拋棄的不義之人。
“王爺,我還是不去參宴了。”蘇民安想,姜元末中毒之事,只有她、大夫、賢妃、攝政王妃四人知情,而姜玉是不知情的。
姜玉看見攝政王爺時隔幾年又將她這個‘見錢眼開’的女人領回家來,並且堂而皇之帶到正宮跟前晃悠,姜玉和花南薇那樣親好,一定會找她蘇民安的麻煩。
而蘇民安只希望在王府靜悄悄捱過三個月,不希望引起任何風波,或者使失憶的姜元末再度知曉‘那件事’,進而再翻臉對她進行一次教訓和修理。
“跟本王作精呢?”姜元末睇著蘇民安。
蘇民安反應過來,姜元末大概是以為她是因為花南薇是他的舊情人,所以在吃味,而實際,她只是純粹的擔心姜玉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來。
“沒作精……”蘇民安於是不再拖延,順從的跟著走了進去。
花南薇坐在賢妃跟前正在說話,花南薇坐的位子是正妻的位子。
姜元末拉著蘇民安出現在家宴。
花南薇詫異至極,蘇民安什麼意思,她剛剛警告她不要試圖插足她和王爺的感情,蘇民安當天便和王爺出席家宴,到底是她花南薇太善良了,人善被人欺!
姜玉眉頭皺起來,輕聲道:“服了,有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到底是有多想攀高枝呢,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配不配。”
蘇民安面無表情的看著地板,對姜玉的冷嘲熱諷恍若未聞,這樣的環境,好在她已經離開了多年,而不是每日被嫌棄著。
姜元末聽見了,便自然而然道:“姜玉,注意談吐,花南薇畢竟是花將軍的嫡女。”
姜玉非常詫異,她說的可不是花南薇,而是蘇民安,素來憎惡蘇民安的兄長怎麼會錯意了呢。
花南薇面上無光,目光在蘇民安面頰落了落,以色侍人,長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