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末逐漸平靜下來。
身體空了一個多月,在女人身體上得到了饜足。
念及自己在姑蘇給百姓運糧,在下榻處守著糧倉時,竟有念頭將蘇民安壓在糧食堆上親近的心思,不由覺得自己輕狂,倒比年少時不清淨的多。
年少時志在四方,可沒有這般惦記後宅過,好似失而復得。
蘇民安過程中熟稔的迎合,很溫順,卻和以前不同,少了感情,甚為敷衍和心不在焉。
且結束後,沒有如往昔那樣紅著面龐小聲要求他不要立刻離開,撒嬌著要他多抱她一會兒,親親她,安撫她一會兒,因為結束後他立刻離開她會失落,覺得被利用完扔棄了。
此刻她只是,不言不語的枕在他的手臂,閉起眼眸,微蹙著眉心。
姜元末如舊日那般,將她擁在懷裡,安撫著的用手在她背脊一下一下撫摸著,薄唇珍惜的親吻著她的額心,試著瞭解自己帶給自己女人的體驗感,“方才感覺怎麼樣?”
聞聲。
正在忍耐著姜元末碰觸的蘇民安,肩頭微微一震,方才感到很牴觸與反感,過程又很冗長。
曾經美好的情事,如今是一場酷刑,不再有任何歡愉和美好的悸動。
濃重的背德感折磨著她作為正經女娘的自尊心和羞恥心。
他是旁人的丈夫了,被賢妃逼著和旁人丈夫被翻紅浪,還能感覺怎麼樣啊。
而是因為不這樣做,他可能情緒波動,導致毒發影響健康,他那位母親會進一步給正林及沈苒帶來傷害,二人已經被像犯人一樣關押了一個多月了!
蘇民安甜甜的抿唇,“妾身覺得王爺愈加會疼愛女子了,比以往放得開的多,妾身如今睏乏的厲害...”
過往的他在此事並不耽擱太久,也只是淺嘗滋味,如今這般樣式繁複又久久不給解脫,可見他和攝政王妃感情和諧,琴瑟和鳴。
四年時光,他早已褪去曾經的稚氣,成了一位老道成熟的男人。
姜元末安撫了她片刻,從她身上翻開,懶懶的靠在枕上,伸手倒了一杯事後茶,端起,睨著她問:“飲茶嗎?”
蘇民安搖了搖頭,曾經會迷戀的看著他飲事後茶喉結滾動的性感模樣,如今看來也不過就是尋常喉結滾動罷了,不會再做他想,“不渴。”
姜元末將茶遞到自己唇邊,飲了一口,倒是頗為剋制的輕輕笑了下,陰陽怪氣的蘇民安,什麼叫比以往放得開的多,諷刺他表現欠佳麼?他不是素來如此。
飲完茶,將茶盞擱下,用舌尖將唇瓣上晶瑩的茶漬舐去,而後在燭火裡睇著她,“要聽我說嗎?”
“唔?”
“要聽嗎?”姜元末倒是頗有耐心的重複一遍。
“聽您說什麼?”蘇民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想聽我說什麼?”姜元末捏起她的下頜,“繼續給我裝。吊我胃口呢?”
沒裝啊。
這次是真沒反應過來。
蘇民安細細的回想了方才的過程,以及他要求她說的話,在他尚且還有耐心時,出聲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