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民安面色複雜,他怎麼就跟那種發情的孔雀開屏了似的,在炫耀個什麼,他不會是要她盡情圖他的錢吧?她怪害怕的,他以後記起他向他憎惡的女娘求偶似的炫耀,只怕會將她處以極刑。
“諸如這樣名貴的物件,本王收藏有很多。”姜元末將玉佩放了下來,“都是你的。”
“民安感覺好幸福啊。”
除了求生欲滿滿的感到幸福,蘇民安不知道要和失憶的前夫說什麼,畢竟他曾搜刮走了她的一切錢物,讓她連買一顆饅頭的錢都沒有過。
誠然,他搜刮走的多數是他送她的東西,少數是她為了維持書院而與範長秋開辦酒樓盈利的錢,可他沒還她當母親信物得到的五千兩啊。就一股腦都奪走了。曾在孕期餓了三天,正林賣藝得了些錢才得以吃上飯。
所以,他的價值連城的寶物,怎麼可能都是她的呢。明明是花小姐的。
“你和阿孃在這邊吃飯,太后叫我過去那邊和她說話。”
姜元末說著,摸了摸她的項頂,“不會讓你一個人太久,宴後會陪你。”
“好。王爺慢走。”
蘇民安瑟瑟發抖,攝政王爺不單對她孔雀開屏,攝政王爺還向她報備行蹤。救命啊...
她在冷院一年都不見他來看她一次,吃個晚飯分開一會兒,他倒矯情黏糊了起來。中毒性情也變了。
姜元末低頭看著這位低眉順眼的小媳婦,方才在太后那裡又那樣大放異彩,如此張弛有度,叫他欲罷不能,今晚要好好疼愛她,不能讓她繼續洗冷水澡了。
攝政王爺則因得太后喜愛,被太后叫去,就在太后不遠的餐桌進餐。
姜元末身邊由範長雲和陳子晏及暗處一些暗衛陪同著。
陳子晏回味著姜元末對蘇民安說的話,神特麼‘有市無價’‘本王收藏很多’,素來低調樸實的世兄,玩命的向被他送人的女人炫富,著魔了麼。
範長雲在姜元末耳邊道:“直沽寨那邊來訊息,太子亦在暗中摸查著什麼人,弟猜測,極可能就是在找被弟擒拿住這位給您下毒死士。若是這幕後下毒之人是太子,那可就有意思了。毒殺皇子,夠他牢底坐穿,身上蟒袍他是穿不久了。”
“預料之中。”姜元末說,“別叫他把人劫走。估計他也叫探子在盯著本王動向。你去查查。本王此次直沽寨之行,不能讓他跟梢。”
說著,睇向蘇民安的方向,但見她託著腮,心事重重,不知在想什麼,在想誰,明明十年來日夜相守,他卻越發想她,只想時刻在一處相處。他從不是迷戀後宅的男人,如今這是怎麼了。
姜玉用手肘搗了搗花南薇,“嫂子,我哥在偷看你。估計他心裡為那一耳光後悔著呢。剛才過來估計也是看看你臉上的傷怎麼樣了,拉走你螃蟹,你沒生氣也沒搭理他,估計他尷尬夠嗆。”
花南薇卻沒有朝姜元末看過去,得不到的,才珍貴,不看他,他才能更加渴望得到她的目光。
賢妃陪同了太后一長天,很有些口乾舌燥,急需要喝口茶潤潤嗓子。
蘇民安始終為今晚花南薇要拆穿她在姜元末跟前借繡燈籠而竊取花南薇功勞之事而擔憂,擔憂那個危險而不信任她的男人會如何懲罰她。
她在大安寺,待不下去了了。
賢妃口乾的咳嗽了一聲。
蘇民安提起了茶壺,茶壺裡是一些潤喉的百花蜂蜜茶,在冬日裡散發著氤氳的白色霧氣。
賢妃見蘇民安懂事的提起了茶壺,便說,“民安,方才在太后面前你做的很好,本宮交給你繡燈籠的任務,你完成的很棒,並且又得到了給太后繡披風的任務,若是做的好,太后同本宮的關係,同末兒的關係,會更加親厚。”
說著,賢妃端起了自己的茶杯,往蘇民安遞去了一丟丟,準備迎接蘇民安給她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