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民安將苦澀的口涎嚥了咽,不缺啊,在揚州日子和美富足,好不容易淡忘了你們刻薄的表情。
賢妃心疼的看著花南薇的臉,“是民安挑唆著末兒打的嗎?”
花南薇點了點下頜。
賢妃心疼的不行。
姜玉鄙夷道:“母親還心慈給了她兒子一個月的放風曬太陽的時間,她呢?終日裡就是心術不正,光想走捷徑,就跟那個扶不上牆的爛泥一樣,四年過去了,還是絲毫沒有長進,真是叫人看不起。”
蘇民安靜靜的託著腮看月亮,真的想…回揚州了啊。
“大過年的,民安,方才我真的以為你出息了,在太后跟前懂規矩,識大體,也有心給你機會改過。到底是阿孃...到底是本宮想多了。你還是那個不爭氣的你。”
賢妃痛心疾首的說著,“大過年的,是你逼本宮給你一個教訓的。湖心閣你的野種兒子,連那扇窗戶也不必有了!放風曬太陽,也休想了,你生的兒子也心術不正,曬什麼太陽。回府再說。”
“你叫誰野種呢?”蘇民安憤怒的質問,孩子奶奶說孩子是野種,她縱然再冷靜,也禁不住手尖發涼,受不了任何人詆譭她的孩子。
花南薇低聲說:“阿孃,咱們都是體面人,莫和她動氣了。現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民安不講究,咱們得講究的……”
賢妃冷冷哼著,摸了摸花南薇肚子裡姜元末的嫡出子,便說:“總歸本宮不是說南薇肚子裡的這個是野種。”
蘇民安眼睛逐漸變紅,緩緩的抬起眼眸睇著賢妃,她兒子的皇門奶奶正在那裡撫摸花南薇的肚子。
總之賢妃不會信她說的話的,她也沒有心去解釋什麼,只是賢妃要釘起她親孫兒的那扇窗,讓她的本就覺得齒寒的心,更絕望了,警告道:“溫婷。”
賢妃被直呼名諱,心裡氣的剜疼的要死,小白眼狼,竟直呼她名諱起來,“好,真是本宮的好閨女。不枉本宮和末兒養育你那些年。他撿你回來養,本宮就不該同意!凍死你街頭,今日都乾淨……”
蘇民安將手攥了攥,她還清了,她拼了命去嶺南一路上九死一生給她母子搬來了救兵,還清了不是嗎,是他們不要的她,還要她怎樣呢,“溫婷,你敢封窗試試看。”
賢妃看見蘇民安血紅的眼睛,她的心被狠狠的剜了一下,竟有心疼之感,好似民安蒙受了很大的冤屈一樣。
可是若有苦衷,她會不叫著解釋麼?
還不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就這樣厚顏無恥的過著日子,還是不擇手段的往上爬,踩著末兒的肩頭搭上了太后那顆大樹,“好大的口氣!”
“你若敢封窗,我即刻去姜元末身邊,告訴他,我和他早就分開了多年,他給我配了相公,並且我和我丈夫已經生育子嗣,讓他不要纏著我!氣毒發死了他,咱們大不了魚死網破。”
說著,話鋒一頓,“我無所顧忌,你們可是家大業大顧及太多。別逼我!”
蘇民安的逆鱗就是兒子和沈正林,若是連這二人都護不住,她又在京城忍耐什麼呢。
蘇民安提及魚死網破,賢妃深受要挾,竟半天說不出話來。
蘇民安噙著淚珠,在眼睛裡滾來滾去卻倔強的不肯落下。
花南薇連忙勸賢妃,“娘娘啊,不要和她硬碰硬,她呢就是想佔便宜,攀高枝。到底王爺身子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