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第四年,清冷攝政王夜夜求複合

第98章 機會

“一絲褶皺也沒有。”

嗯,真是古怪的對話。

王爺他將一個潔癖患者吹毛求疵的性格表現的淋漓盡致,床單一個褶皺都沒有,她根本不敢躺上去,躺上去也不敢亂動,擔心他發飆又要折騰她起來,他換被褥。

他在對他憎恨的她幹什麼啊?好可怕的樣子。

她不敢定義為關心。因為沒有理由關心她的。

如果關心,怎麼會四年不聞不問呢,怎麼會說好了娶她,卻娶了花小姐呢。

姜元末得到她的答覆,覺得她油鹽不進的樣子,倒看起來還更怕他了,說:“若你早肯相見,我早就這樣做了。起碼提前一二年。”

蘇民安望著他好看的眉眼,略略失神,他又在說她聽不懂的話了。但經歷下來,他恢復記憶,卻沒有再度傷害她,和過往四年記憶裡的忘恩負義的男人不太一樣。

疑惑。

姜元末說,“你去通房睡一下,這邊我照顧沈苒一夜。”

蘇民安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看起來不單單是來強調他有潔癖來了,倒像是來和沈正林競爭來了,她這樣的壞女娘,有什麼值得高高在上的王爺競爭的呢,他不是討厭她到把她送人了麼。

是怕她在解釋的時候,亂講話,在他妻子和朋友面前,說沈苒是他的孩子麼?

蘇民安雖然不知道他出於什麼目的這樣拋下他的孕妻過來替她分擔,但是正林不在身邊的這個夜晚,照顧一個生病的孩子顯得不那樣費力了。

他把她丟給刺客,害她成為殘廢,她也樂於把他當傭人,並且並不感激。而且,說到底,孩子一半是他的血。乾點活,累不著的。

蘇民安便當真去了隔壁通房歇著。

就聽外面細細簌簌的聲響,有些水聲,似乎是他沐浴。隨後又有些細細簌簌聲,他出了去。

蘇民安便從窗子看見,姜元末抱著沈苒換下的衣物以及被單出了去,他在屋外抖動褥子時發出很沉穩居家的聲音。

這種聲音打在耳膜很有安全感。

在靜謐的冬夜,這樣的聲音是可以助眠的,就是王爺在家洗衣服,不會有人越過王爺衝進來暴打她,可以安心睡一下。也不會像幼時那樣在街上討不得吃食被踹了飯碗。

他將褥子掛在廊底下晾上了,手臂的動作很有擔當的感覺。與她曾經設想的成婚後的某些場景相契合。

她曾經憧憬過做他的妻子。曾經的她認為,老實而周正的他,是一個特別好的託付終身的物件。到底是她野心太大了。

草根不配入皇門。

隨即他抱著比較薄的床單和孩子的衣物去了盥洗間。

蘇民安將窗子關起,躺回了床上,看著牆壁。

什麼叫若她早肯相見呢,他有求見過她麼。他不是這幾年一直一直都對她那樣冷漠絕情,哪怕她病了,傷了他都不會出現在她身邊的麼。

就好像她的死活都與他無關。徹骨的絕情寡義。

如果他求見過她,為何她全然不知情。和布娃娃是一樣的情況麼。他和正林有一個人在說謊。

正林不會說謊,如果有,必有道理。

姜元末在寒冬臘月,用冷水洗著小孩的衣服和被褥,雖然有溫水,但他並沒有去用,懲罰曾經自己因為吃醋對民安做的那些忽視和羞辱,也懲罰自己因為朝裡大事不定,而將男女感情放在次要位置。

如今她態度淡淡的,他被一種深沉的遺憾侵襲著。讓她做妾那段歲月,她對他還是有感情的。

如今她對他全然無感了。她又不肯吐露心事,他甚至不知為何她愛上了別人。

旁人,怎麼可能比他們的感情深刻呢。

他的遺憾感,似乎不比她的委屈感少。

如果他從細微點滴補償她,她會不會不再對他這樣冷漠,可以偶爾見一見他。

他認為雖然他委屈了她,當年為平息安撫花府及皇帝,將她打入冷院,奪走她奮鬥來的書院,酒樓。

但他在安全及金錢方面讓他的親信沈正林把她保護的很好。

那種情況下,他毫不猶豫的選擇留住她的性命,其他身外物都是次要。

幾年閉門不見,委實太心硬了。明明她都知道的……

她要和沈正林成婚這事,他根本措手不及,太子搜府的事,皇帝給他一個月之期查案子的事都被她要成婚的訊息搞的沒法專心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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