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致。
前方的長椅上，綁著一道身影，渾身是傷痕，原本靈動的雙眸透著空洞。
“你的小女友還不錯。”
“我喜歡這樣的感覺，柔柔弱弱的，讓男人有徵服欲。”村藤春咧嘴笑著，緩步上前聲音傳來。
豪姬臉上的笑容，依舊十分迷人。
緩步站到了小阮的身旁，輕捏了一下身旁人的臉蛋，隨後轉頭大有興致的望向楊樹舟。
“楊桑，我很佩服你。”
“進門前，你喝的是我的家族特製的迷藥，再強大的人喝下都會渾身癱軟，你想都沒想就倒入了嘴中。”
豪姬確實準備充分。
她的人生裡，同樣的錯誤絕不允許犯兩次。
楊樹舟身子微顫。
沉默片刻。
他的目光，已然不忍在落到小阮的身上。
“鄭興隆！”楊樹舟轉眼，望向後方的一位中年男子。
雲城首富鄭興隆。
“楊總。”
“鄭某隻是個生意人，與你沒什麼過節，都是生意上的事情理解一下。”鄭興隆看了楊樹舟一眼，臉上露出笑容。
楊樹舟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
“我來了，可以放人了嗎？”楊樹舟轉眼，目光落向豪姬。
他自然看得出來。
這群人為首的，應該就是這個人。
“楊桑。”
“這個女孩的生死，我不在意，我的目標是你，前龍刃組組員楊樹舟，你將是我目前為止最得意的獵物。”
豪姬輕笑著低語。
聲音稍有一頓。
“我喜歡，看著獵物，跪下來爬向我的樣子。”
“楊桑，她的生死，看你的表現咯。”豪姬咯咯一笑，坐到了小阮的身旁，眸中多了幾分期待。
四周的眾人，臉上也都是露出嘲諷的笑容。
楊樹舟緊咬著牙。
沒有猶豫。
他直接跪倒在地，向著前方身影，慢慢地挪動起來。
片刻後，已經跪在了豪姬的身前。
“放人。”楊樹舟眼中滿是寒意，嘴角溢位鮮血。
“咯咯，我喜歡你這個眼神。”
“真的很迷人呢。”
豪姬臉上的笑容更盛，身子似有些微顫，整個人呼吸急促了幾分。
臉上劃過一抹紅潤。
只是片刻，很快恢復如常，再次望向楊樹舟。
“把手舉起來。”豪姬望著眼前人，輕聲開口命令道。
“什麼？”楊樹舟臉色一僵。
“我說，舉起手來。”豪姬輕笑著，語速放慢了幾分，一字一句地開口。
楊樹舟身子微顫。
這一次，他猶豫了。
沉默在原地，手臂始終沒有抬起。
豪姬眉頭一皺，濫臉上多了幾分不悅：“你想要她死嗎？”
說著。
身旁一位手下，已經站到小阮的身旁，手掌掐住了她的脖子。
“咳……咳咳！”
窒息感，讓小阮恢復了一些意識。
“楊……楊哥？”
“我，對不起，對不起。”小阮有些驚慌失措，她努力地掙扎著，似乎是想要找什麼東西蓋住自己。
不然眼前人看到她這般模樣。
楊樹舟身子的顫抖，更為劇烈一些，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曾無數次重傷瀕死，貫穿彈痕，無數次刀斧加身，深陷囚籠，這位鐵錚錚的漢子，眼眶從未溼潤過。
這一刻，卻是如同孩子般，哭出聲來。
“對不起。”
楊樹舟低著頭，重複著小阮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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