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要幹什麼,搭訕嗎?
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來啦,走吧。”陸塵點頭示意,落落大方地說。
蘇晴煙上下打量他,點頭道:“上車。”
陸塵施施然上車,只留下驚掉一地的眼珠。
恰此時,隔壁房門被吹開,只見,東歪西歪躺了一地壯漢。
車裡,陸塵好奇地打量,這就是傳說中的豪車,是比村裡的拖拉機舒服多了。
村長是怎麼攀上這關係的?
蘇晴煙見他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略微詫異,家裡讓她來迎接神醫秦金堂的弟子,他怎麼看著有點不靠譜。
這事關爺爺的性命,馬虎不得,她嚴肅地問道:“敢問閣下醫術如何?”
“醫術?”陸塵愣了下。
這未婚妻居然最先關心他的醫術,他從小就跟著村裡的郎中學習,信心滿滿地說:“夠用。”
不愧是秦金堂的弟子,“夠用”二字已盡顯底氣。
片刻後,保時捷駛入一座恢宏的莊園。
莊園依山而建,亭臺樓閣,湖泊水榭,應有盡有。
陸塵訝然,這不是一般有錢,村長這是傍上大款了。
“請隨我來,爺爺等候已久。”
蘇晴煙在前面引路,直奔一處古色古香的大廳。
一位老人半躺在太師椅上,另外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則站立一旁。
陸塵徑直看向太師椅上的老人——目光混濁,死氣沉沉。
“老人家,你已病入膏肓。”陸塵直言不諱。
蘇晴煙面色驟變。
這人太沒禮貌了,有必要這樣直接嗎?
“放肆!”福伯斷喝一聲,宛如滾滾驚雷,“休得對老爺無禮!”
蘇希烈無力地揮手:“無妨,小神醫快人快語,這才是行醫之道。我不奢求痊癒,只希望能苟活一段時間,小神醫,可行嗎?”
陸塵神色古怪,道:“自然可行。”
蘇希烈眼中泛起一絲亮光,果真沒找錯人,秦金堂行蹤神秘,但其弟子繼承衣缽,已能滿足他的要求。
“只是,你這人好奇怪,分明可以痊癒,卻只求苟活一段時間,難道你就這麼急著求死嗎?”陸塵疑惑道。
什麼?
蘇希烈以為自己聽錯了,求助地看向孫女。
“此言當真?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蘇晴煙激動起來。
福伯也瞪大眼,不怒自威:“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蘇家上下為了蘇希烈的病,已窮盡各種辦法,卻無濟於事。
各路名醫全部判了蘇希烈死刑。
最後,蘇希烈只求能苟活一段時間,助蘇家渡過眼前的危機,更上一層樓。
沒想到,此人居然說蘇希烈可以痊癒。
“當然是真的,這又沒什麼大不了,何必說謊。”陸塵淡淡地說。
這家人好生奇怪,自己分明是來談婚論嫁的,倒是先讓救人。
蘇希烈激動萬分,扶著椅子,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鄭重承諾:“小神醫,謝謝你,蘇家上下一定銘記你的大恩大德。但有差遣,莫敢不從。”
蘇家?
陸塵皺眉,這不應該是江家嗎?
正在這時,一聲怒喝從門外傳來。
“蘇晴煙,你怎麼辦事的?接個人都沒接到,薛小神醫等了很久都沒見到你,他已經生氣了。耽擱了老爺子治病,你擔待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