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不屑地揚了揚嘴角,說:“蘇凌風,你口口聲聲說被張卓騙了?我看不像。蘇小姐讓我坐在這個位置,你們母子倆還對蘇小姐叫囂,要看她如何收場呢。”
施鳳清眼中寒光閃爍,陸塵居然還敢將矛頭對準她。
“蘇小姐,你說有此事嗎?”陸塵無視施鳳清的殺人眼神,問蘇晴煙。
“確有此事。”蘇晴煙心情激盪,他沒想到陸塵居然還為她出頭。
帥炸了!
“混賬東西!”蘇希烈勃然大怒。
不但兒子得罪陸塵,連兒媳和孫子也有眼無珠,這蘇家簡直是後繼無人。
“蘇凌風,跪下!向陸先生磕頭道歉!”蘇希烈命令道。
蘇凌風難以置信:“爺爺,你居然讓我給一個外人下跪?我才是你的孫子,他只是一個外人!”
“外人?”蘇希烈氣不打一處來,他勸說蘇晴煙,就是為了把陸塵變成自家人。
蘇凌風居然口口聲聲外人,鐵了心把陸塵往外推。
他如何不怒。
“跪下!”
蘇希烈斬釘截鐵。
噗通!
蘇凌風渾身一顫,直挺挺跪下。
陸塵神色玩味,還以為這些豪門少爺有多硬氣,結果大失所望。
“磕頭道歉!”蘇希烈催促。
“媽……”蘇凌風惶恐地看向施鳳清。
施鳳清臉色變幻,最後目光落在秦金堂身上,說:“爸,你聽我說……”
“福伯!”蘇希烈根本不聽。
福伯立刻按住蘇凌風。
嘭!
額頭觸地,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
“少爺,道歉!”福伯語氣平靜,卻有一種令人無法拒絕的氣勢。
蘇凌風頭咬牙切齒,不甘地說:“對不起!”
陸塵居高臨下,看著蘇凌風殺人般的赤紅眼神,說:“蘇老,他好像不服氣……”
“混賬東西,你還敢不服氣!”蘇希烈一腳踹翻蘇凌風。
蘇凌風慘叫一聲,蜷縮成一團。
“服不服氣?”蘇希烈追問。
“服氣,我服氣了,陸塵,對不起……”蘇凌風帶著哭腔求饒。
陸塵笑了起來,說:“不好意思,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施鳳清眼皮狂跳,眼底的殺機一閃而逝,打岔道:“爸,我有事相告。”
“說!”
“我聽說了陸塵給你治病的全過程,而後我又聯絡秦神醫,從他口中得知了一個疑點,所以,今日特地將秦神醫請來。”
蘇希烈面露異色,問:“什麼疑點?”
陸塵也豎起耳朵,他實在想聽聽秦金堂能說出什麼來。
“秦神醫,你親自來說。”施鳳清示意。
秦金堂理了下衣服,昂首挺胸地上前,說:“蘇老,上次我回去後,翻閱古籍醫書珍本,發現你並非是生病,而是中毒,這種毒極其難解。陸塵只紮了幾針,就說治癒。他在騙人!”
說罷,他氣勢十足地指著陸塵:“陸塵,騙子終究是騙子!行醫之道,講究傳承,而你只是從一個山村郎中那裡學了一點皮毛,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陸塵拍拍手,笑道:“你還能看出蘇老是中毒,不容易。”
“別死撐狡辯了,你已經原形畢露。”秦金堂輕蔑冷笑。
蘇晴煙看不下去,仗義執言:“爺爺身體和精神都已康復,陸塵怎麼可能在騙人?”
“蘇小姐,這是障眼法。你根本不知道蘇老中的是什麼毒?這種毒世上根本就沒有解藥。”
“不就是牽機毒嗎?”蘇晴煙脫口而出。
牽機毒三字一出,空氣的溫度驟降。
蘇希烈和福伯對視一眼,眼神中也多了驚恐。
賓客中已有人驚呼起來。
“牽機毒,聽說是世間最毒的劇毒之一,殺人於無形,無人能解。”
“蘇老居然中了牽機毒,那確實沒法治癒。”
“陸塵確實在騙人!”
蘇晴煙一臉茫然:“牽機毒真這麼厲害?”
秦金堂冷哼一聲:“當然!蘇小姐,你從何得知的牽機毒?”
“陸塵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