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看著門口出現的人,說:“我是什麼人不要緊,你看她是誰?”
“黑玫瑰!”沈半城見鬼似地看著進門之人。
黑玫瑰行色匆匆,道:“陸先生,你打電話給我,我就第一時間趕來了。你是要對沈半城下手了嗎?啊!”
忽然,黑玫瑰彷彿被點了穴位,直勾勾地看著沈半城,脫口問道:“沈半城,你的手呢?”
沈半城左看看陸塵,右看看黑玫瑰,恍然大悟:“你們是一夥的,你是黑玫瑰請來的幫手?”
黑玫瑰心中一激靈:“陸先生,是你廢了他的手臂?”
陸塵點頭,又指著角落裡的五先生:“還有他。”
“五先生,居然是你!”黑玫瑰尖叫起來。
並非她小題大做,實在是此人的身份太特殊,修為太高。
黑玫瑰匪夷所思道:“陸先生,他是張夷陵的親傳弟子,排行第五,人稱五先生,他可是宗師武者。”
陸塵淡淡地說:“那看來他這宗師武者水分太大。”
水分太大!?
黑玫瑰可不這麼認為。
她在天星閣長大,對於張夷陵從各地蒐羅來的親傳弟子,知之甚詳。
他們無一不是練武奇才。
就說這五先生,不知多少人死在他這一雙鐵拳之下,居然直接被廢掉了雙臂。
唰!
黑玫瑰灼灼地看向陸塵,神色變幻,心神劇顫,莫非,陸先生已是宗師武者?
不!
宗師武者也不會這麼輕易廢掉五先生,除非他是……大宗師!
黑玫瑰乃天星閣遺孤,對武學的認知遠超常人。
普通武者有一品到九品之分,一旦突破到宗師境界,那便超凡脫俗了。
從低到高分為宗師、大宗師、武尊、武王、武皇、武帝……
每提升一個境界,對於武者而言都難如登天,所以,宗師境界的武者不少,但往後就越來越少,金字塔頂端的更是鳳毛麟角。
黑玫瑰神色複雜地看著陸塵,說:“陸先生,你既已出手,那這就是死局,你打算怎麼辦?”
“你說呢?”陸塵故意考校她。
黑玫瑰眼中恨意交織,說:“一不做,二不休,殺!”
“好!既是他打傷了你,那你報仇吧。”陸塵指著沈半城。
沈半城如夢初醒,噗通跪在黑玫瑰身前,大聲求饒:“黑玫瑰,我也是聽令行事,你是前任閣主的遺孤,我不是故意要打傷你,是閣主要廢掉你,讓你不能威脅到他。”
“我不叫黑玫瑰,我叫白海棠,這是我父親給我取的名字。”一聲斷喝響起,她眼中已有淚花閃爍。
黑玫瑰這名字對她而言,就是恥辱。
早年,她在天星閣時,張夷陵為了故意羞辱她,說她白海棠的名字不好聽,不如叫黑玫瑰。
於是,天星閣上下,每個人都叫她黑玫瑰,久而久之,沒人記得她的本名。
這名字是張夷陵套在她身上的枷鎖。
為了活命,她只能隱忍,甚至離開天星閣後,也以黑玫瑰的名字示人。
但無數個夜深人靜時,她都默默告誡自己:我的真正名字是白海棠,總有一日,我會換回自己的名字。
今天,她終於邁出了這一步。
“白,白海棠!”沈半城瞪大眼睛,喃喃道,這個名字太久遠,他都快忘記了。
是啊,這才是她的本名。
陸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原來,她就是當年從瘋子叔劍下僥倖逃過一劫的天星閣遺孤。
“從今之後,世上再無黑玫瑰,只有我白海棠!”白海棠深吸口氣,斬釘截鐵地說。
話音一落,她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噗,一刀插進沈半城的心臟。
沈半城連慘叫都沒來得及起發出,驚恐地看著白海棠。
噗!
匕首抽出,白海棠輕輕一推,沈半城就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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