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冷哼一聲：“出來吧，躲躲藏藏有什麼意思？”
夜晚寒風凜冽，吹過草叢，沙沙作響。
“沒想到被你發現了，”邵康的聲音從前方傳出，幾道人影逐漸顯出身形，“不過那又如何？既然你敢出來，就已經是個死人！”
和邵康一同出現的，是幾位境界同樣在練氣八九重，與邵康交好的弟子。
最後面，還有一位築基期的內門執事。
“沒想到還真詐出來了……”周然小聲嘀咕了一句。
然後他看向前面幾個人，面露不屑之色：“就這麼幾個人，也想留住我？”
“廢話少說！”邵康面色猙獰，“給我納命來！一起上！”
……
五分鐘後。
身持鐵甲符，毫髮無損的周然站在原地，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對面，和邵康一同前來的其他幾個人癱倒在地，哀嚎不已。
其中就屬邵康最慘，其他人只不過是被周然扔了幾道靈符打傷在地，而邵康則是得到了周然的“重點照顧”，除了靈符以外，還被特意控制好力道的法器糊臉，臉上腫成了一個大包，如果不是極為熟悉之人，怕是完全認不出來了。
“就這？”周然面露嘲諷之色。
“……”邵康滿臉屈辱之色，“姓周的，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如此羞辱？”
“羞辱？”
周然走到對方面前，對準他的面門就是一拳！
“老子被你噁心好幾天了！”
又是一拳打出！
“殷青雪是我的女人！你也配碰？”
“嘭”的一聲，又是一拳正中面門，邵康臉上鼻血直流，皮開肉綻，這下再也沒有人能認得出來了。
不過他聽到殷青雪的名字，像是一頭受激的野獸，大吼道：“殷青雪是我的女人！”
“你？這種早就死在我手裡的渣滓，也配？”
周然收回拳頭，冷冷地盯著對方。
邵康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你什麼意思？”
“那我就好好說道說道，”周然打了幾拳之後，此前心中積下的不爽與惡念消散了些許，心情逐漸平復下來，“我問你，殷青雪是哪裡人？”
“青雪是孤兒，從小就被長老收入門中！”邵康下意識回答了這個問題，但完全不知道周然想表達什麼意思。
“扯淡！”
聽到這個回到，周然先是一怔，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笑容。
“難怪系統說她不是我的天命之女。”
之前白應消失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的。
既然白應會因為與系統製造的幻象不合而消失，那殷青雪為什麼不會？
此前看到的青雪也並不是真正的她，只不過是個幻象而已。
而邵康，包括他的師傅鶴柏山，也早就死在了自己手裡。
說到這裡，他看向白應的眼神露出憐憫之色。
只是個幻象罷了，有什麼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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