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皺著眉，牽引著殷青雪繼續尋找能夠走出夢魘的方法。
然而。
無果。
就在周然停下來的時候，身後的殷青雪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沒注意到前面的人已經停下了腳步，直愣愣地撞了上去。
周然連忙轉身，揉了揉她有些發紅的額頭，“怎麼了？疼不疼？”
殷青雪後知後覺的地搖了搖頭，眼裡無光，顯然還是被黑氣給影響了。
周然嘆了一口氣，溫聲說著：“丫頭，你在夢裡看到了什麼？可以跟我說說麼？”
殷青雪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又很快地搖頭。
周然看不明白了。
這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
周然面容羞澀，雖然她確實有問題想問周然。
比如那天在香玉樓，他是真的喜歡那個頭牌檀香麼？
但是畢竟女兒家家的，從小到大收到的矜持教養又讓她說不出這些大膽的話語。
看著殷青雪臉上恢復了一些光彩，表情也更加靈動，心中就有些奇怪了。
這是想到了什麼還害羞了？
不會這夢魘，還與他有關吧？
周然試探性地問出口，“你的夢魘裡，有我嗎？”
不問還好，周然一問，殷青雪的臉埋得更低。
恨不得自己此時就變成一隻鴕鳥。
遇到問題了還可以把頭埋進沙子裡選擇逃避。
可是不行。
周然見她這麼異樣的反應，心中反而更加確信這個夢魘就是與自己有關。
可是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殷青雪怕成這樣？
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
周然思來想去，也實在是沒想明白。
他把雙手壓在殷青雪的肩膀上。
“好丫頭，你就告訴我吧，我腦袋想破了都想不出來了。”
殷青雪這回也有了點勇氣，許是被周然的語氣給逗開心了。
她慢吞吞地說著：“那我說了，你可不能笑話我。”
周然在自己嘴巴面前做了個用手拉拉鍊的動作，“別說笑了，我話都不說了！”
殷青雪深吸了一口氣，“我問你，你究竟喜不喜歡檀香姑娘？”
話音剛落。
周然腦袋上緩緩冒出三個大問號。
檀香姑娘是哪位？
系統善意地給了個提醒。
【就是宿主你被扒了衣服的那位。】
周然：“……！”
不是。
你需要解釋得這麼簡單粗暴嗎？
這是恥辱啊！
但是轉而一看殷青雪還格外認真的表情，周然把那句“臥槽”給嚥了回去。
他豎起三個手指。
“我向天發誓，我不喜歡那個什麼檀香，真的，我連她臉都記不清了，要不是你忽然提起這件事情，我都不記得這個人了。”
這話倒是真的，周然從看檀香演奏琵琶開始，他就壓根沒見過她的臉！
檀香一直都是戴著面紗的好不好！
更何況，他也才看了幾眼就被弄暈了，還被扒了衣服。
比起檀香，他倒是對那個囂張跋扈的慈翎公主更加有印象。
殷青雪一臉狐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