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年之所以感到意外,是因為他認識這兩個人。
這倆人,和張麻子張豆子一樣,是兩兄弟,高的是老大,叫周文,矮的是老二,叫周武。
不過,他們和張麻子那兩個潑皮不一樣。
周文周武兩兄弟膽子其實是很小的,三十多歲的人了,連雞都不敢殺,沒少受人嘲諷。
沒想到,這兩人現在竟當起劫匪來了。
“老二,你快去把他按著啊,愣著幹什麼!”周文又喊了一嗓子。
周武這才連忙跑了過去,想要將李懷年按住。
不過,李懷年雖然被捆了起來,卻仍然靈活無比,不管周武怎麼弄,就是按不住他。
李懷年直接笑了:“看來你們這兩個綁匪不太行啊,拿一個被捆住的人都沒辦法。”
周文氣得都快吐血了:“你怎麼這麼廢物?按人都按不住!滾開,讓我來!”
周文一把推開周武,又舉起手中的扳手。
這次李懷年索性不動了,不過,周文的手卻頓在了空中,怎麼都不敢揮下來。
李懷年呵呵一笑:“怎麼,這是慫了?你這樣子,做不了綁匪啊,怎麼這麼窩囊?”
“窩囊”兩個字,無疑深深刺痛了周文的心,他一咬牙,紅著眼吼道:“你他媽才窩囊!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去死吧!”
一扳手揮下。
但李懷年已經懶得和他玩了,體內真氣運作,驟然發力,七八股編成的麻繩瞬間斷裂。
周文的眼中帶著驚恐,但還沒反應過來,李懷年便一手抓住扳手,一手抓住他的脖子,稍一用力,就將周文整個人都摔翻在地。
“哥、哥,他把繩子掙脫了!!”周武尖叫起來。
周文瞬間就慫了,害怕無比,大腦一片空白。
那繩子編得那樣粗,怎麼一下子被掙斷了?!
周文周武兩人都慫到一起去了,膽戰心驚地看著李懷年,好像他們才是人質一樣。
“你,你別亂來啊,不然我弄死你!”
李懷年淡淡說道:“周文,你連只雞都不敢殺,怎麼弄死我?”
轟!
一句話如同五雷轟頂,瞬間讓周文呆了:“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而且,更讓周文驚訝的是,自己不敢殺雞這件事,就自己家裡人知道,從未外傳,李懷年又是怎麼知道的?
李懷年搖了搖頭:“行了,別裝了。”
周文反應了過來,連忙啐了一口,故作兇狠道:“你放屁,老子連蟒蛇都敢殺,不敢殺雞?而且,我不是什麼周文,你認錯人了!”
李懷年悠悠說道:“還吹呢,你那條蛇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不就是上山運氣好,撿了條死蛇嗎?拇指大還好意思說蟒蛇,還有,老大不小個人了,怎麼還尿床呢?”
這一次,周文額頭上直接浮現冷汗了。
不敢殺雞這件事,可能是自家人不小心洩露出去的,畢竟村子就這麼小,但撿了條死蛇可是自己最大的秘密,神仙都不知道,李懷年是怎麼知道的?
還有,尿床這種個人隱私居然也……
周武聽到這裡一愣,呆呆看向周文:“哥,你還尿床?”
周文整個人都懵了,頓時面紅耳赤,半晌說不出話來:“我……”
就在這時,李懷年出乎意料地出手,一下子摘掉了周文的面具。
周文大驚,連忙捂住臉,慌張道:“不好,我被看見了!快遮住他的眼睛!”
周武剛想動手,李懷年又是一出手,把他的面具也摘了下來。
瞬間,兩人就好像沒出嫁的黃花閨女一樣,害羞得不行,雙雙捂住臉後退。
“哥,這下該怎麼辦啊?”
“完了完了,我們被看見了,這下要坐牢去了!”
李懷年看著這兩個活寶,都被逗樂了,背後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怎麼想到讓他們來幹這種事的。
這不是自找罪受嗎?
李懷年扔掉兩人的面具,說道:“行了,大家的時間都挺寶貴的,直接點吧,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的?”
周文還想嘴硬:“沒人讓我們來,我都說了,是我們自己……”
突然,他神情猛地陰沉下來:“媽的,欺人太甚,既然你看到我們的臉了,那就沒理由讓你活下去了!老二,一不做二不休,我們只有弄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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