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看著賀秋手足無措的樣子,李懷年萬分無語,扯了一張紙揉成兩個紙球遞了過去:“拿這個塞鼻子裡。”
賀秋得救般,趕緊將紙球塞進鼻子。
剛止住血,卻不想一隻冰冷的手突然貼在了自己脖子後面。
“啊!臭流氓,你幹什麼!”賀秋頓時尖叫起來,連忙掙脫。
李懷年不耐煩地提著她的脖領子:“別動,我在給你止血。”
接著,便在賀秋脖子後面幾個穴位按了下去。
“什麼止血,你就是想佔我便宜!”賀秋剛要發作,但這時候竟神奇地發現,原本直往外冒的鼻血,竟然真的慢慢停了下來。
“咦,不流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李懷年收回了手,白了她一眼,說道:“我說姑奶奶,以後你能不能別再提流氓這個詞?我在屋裡休息地好好的,你一聲招呼不打偷跑進來,腮幫子都快貼上來了,到底誰是流氓?”
“行了,自己去洗把臉吧,別把鼻血落我被子上了。”李懷年嫌棄地推了一手,賀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了出去。
接著,李懷年就要關上門。
看到這裡,賀秋急了。
自從她早上發現李懷年寫的藥方和醫生開的一樣後,她便對這個姐夫十分感興趣,立馬去了解了一下,發現他竟然在畫眉村時也是名聲顯赫,甚至被稱為神醫,治了不少人。
這和印象中的那個一事無成的老流氓可截然相反。
賀秋這次來,一方面是想好好了解一下自己的姐夫。
另一方面,她本身對醫術極其感興趣,對於醫術厲害的人根本就沒有抵抗力,更不用說李懷年這麼年輕,還長著一張彭于晏般的臉了。
所以看見李懷年關門,賀秋連忙用身體把門擋住,隨後硬塞了進去。
李懷年瞪大了眼睛:“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自己有個房間不夠呆,還想來霸佔我的?”
賀秋溜進房間,嘿嘿一笑,露出兩顆憨憨的虎牙:“那個,姐夫啊,我們聊聊唄。”
李懷年立馬擺手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而且,你剛才還不是說我是個流氓嗎?還敢來和我單獨聊天?”
“那……那是個誤會,我們還沒正式認識一下呢,正好夢妍姐現在也不在,我們就聊聊天,互相瞭解一下彼此唄。”
李懷年面不改色道:“我老婆不在,就更不能和你單獨聊了,趕緊出去。”
說著,不由分說地開啟門,要把賀秋趕出去。
賀秋慌了,情急之下編了個理由:“那個,姐夫,其實……其實我生病了!而且和之前的病不一樣,這次病得特別嚴重,昨天是我有眼不識珠,現在我才知道你是個名副其實的神醫,幫幫我吧。”
說這話的時候賀秋一臉楚楚可憐,淚水都快出來了,好像說得跟真的似的。
城市套路深啊。
李懷年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善良了。
一聽這話,立馬皺起眉頭嚴肅問道:“你生病了?”
賀秋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沒錯,我怕耽誤夢妍姐,就沒告訴她,自己一個人也不敢上醫院。”
“姐夫,你就幫幫我唄。”
李懷年確實被賀秋精湛的演技瞞了過去,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那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好!”賀秋笑嘻嘻地就伸出了手。
李懷年搭在脈絡上,細心感受。
賀秋盯著李懷年認真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開始套話了。
“姐夫,你怎麼會醫術啊?我可從沒聽夢妍姐說過。”
“小時候在孤兒院沒人和我玩,我就喜歡看書,自個兒看著醫書學的,這事我沒給你夢妍姐說過。”李懷年隨口胡扯道。
在孤兒院他的確是挺喜歡看書的,不過可不包括醫書。
小時候是窩在圖書館看漫畫書,小男孩喜歡看的那種。
大點了就偷摸進老單身漢院長的辦公室看他的珍藏書,大男人喜歡看的那種。
賀秋可不知道李懷年在孤兒院的往事,以為他真的從小就喜歡看醫書,心中佩服無比。
沒想到自己這個姐夫還挺勵志!
她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又問道:“那姐夫,你的醫術怎麼樣啊,我聽說你在畫眉村治好了不少人,大家都叫你神醫,這是不是真的?”
對於恭維自己的話,李懷年也不否認,直接點了點頭。
忽然,他的眉頭皺起,猛地望向賀秋:“你這脈相不對啊。”
“我逗你的,其實我沒生病,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幫夢妍姐打探一下情報!”
賀秋說著,調皮地扮了一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但,李懷年仍然一臉嚴肅,一把抓回她的手。
“不對,我再看看!”
片刻後,他的神情更加凝重了,認真看向賀秋,一字一句說道:“你真生病了。”
“而且,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