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技不如人,就不留在這裡丟人現眼了,告辭。”
雖然這些人極度想要拜師石神醫,但畢竟不是沒臉沒皮的人。
他們已經輸了,是被李懷年好心救下來的,自然不會再和他去競爭。
有人開了頭,便不斷有人開始退出。
李成器雖然極度不捨,還是低頭說出了退出的話,臨走時,還對李懷年說道:“兄弟,恭喜了,下次有機會來吃你的慶功酒。”
到最後,只剩下一兩個人還不太捨得這次的機會,但看著人都走光了,他們也不好意思留下來,嘆了口氣離開。
屋內,只剩下李懷年一人。
唯一的贏家,便是李懷年。
李懷年並沒有表現得有多高興,他在屋子裡走了走,隨手摘了片葉子咬在嘴裡,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他一點也不激動,也不說話,就好像獲勝的人不是他一樣,這倒是讓現場尷尬了起來。
一片沉默。
直到石神醫有些坐不住了,他對辮子男揮了揮手,示意收起簾幔。
就這樣,石神醫的面目就暴露在了李懷年面前。
石神醫看樣子並不蒼老,臉上泛著一種讓人奇怪的年輕神色,頭髮銀白,身體微微泛著紅光,同時彷彿抹了一層油一般,讓人感到又噁心又害怕。
李懷年眯了眯眼。
這並不是正常的現象,而是這石神醫用邪法修煉的結果。
看來自己果然來的沒錯,這石神醫掌握的東西,不僅僅只是一個簡略版攝魂術那麼簡單。
石神醫露出真面目,臉上始終帶著一層淡淡的笑容,說道:“你贏了。”
李懷年點了點頭。
石神醫再次笑道:“你贏了,但是你似乎一點也不激動啊。”
李懷年忽然笑了笑:“我是不怎麼激動,但是壞了你的好事,你一定很激動吧?”
此言一出,石神醫的笑意猛地僵住!
“你……什麼意思?”
李懷年從座椅上跳了下來,拍了拍屁股,說道:“剛才那些人中的毒,真實效果其實根本就不是讓他們去死,而是控制,這是攝魂術的一種。”
“你的真實意圖,恐怕不只是收一個徒弟吧?你是想借攝魂術,控制這些人,轉而控制他們背後的家族。”
石神醫臉色劇變!
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男人竟然一口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甚至還知道……攝魂術!
石神醫表情變得嚴峻起來,他感到憤怒,但又覺得好奇。
自己的攝魂術可是從來沒有失手過,高明,神秘,為什麼能被眼前的年輕人看得出來?
而他又是怎麼解開的?
面對被拆穿,石神醫反而變得冷靜了下來:“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又是如何解的毒?”
搓泥球什麼的,只是李懷年的障眼法而已,他真正為那些人解毒的方法,是偷偷將真氣渡入他們的體內排除毒素,一開始喝下茶後,他看似在休息,但其實是為自己解毒。
不過,李懷年可懶得將這些告訴石神醫。
“與你無關。”
石神醫楞了片刻,隨後笑了起來:“不錯,有趣,有趣,你的確是最有資格當我徒弟的人。”
“你叫李懷年是吧?董老給我提過你,原本是想給你走走關係,但沒想到你的本事如此過硬。”
“那行,跪下吧,叫我一聲師父,從此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李懷年的臉上露出一抹嗤笑。
“誰說我是來拜你為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