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少後宮妃嬪和皇室宗親的目光,都落在了芙蕖身上。
一個宮女如何,他們並不關心。
但周鈺湖……
在場的誰不知道,周家正在與匈奴作戰,十分受帝王的器重!
若此次能大勝歸來,周家在朝中的地位,必然會上升到一個新的臺階!
而且撇開家世不談,周鈺湖此人也十分優秀,年紀輕輕就在科舉中奪下了一甲的第二名,被帝王欽點為榜眼,十分受器重,乃是朝中新貴。
這樣驚才絕豔的人物,便是宰相家的女兒都娶得,怎會、怎會看上一個低賤的宮女?
更讓他們詫異的是,周鈺湖腦子發昏,要求娶芙蕖為正妻,週二夫人居然也跟著他胡來……
這名叫芙蕖的宮女,確實生了一副花容月貌。就算周鈺湖對她的好顏色動心,給個貴妾的身份都是抬舉了她,竟非要娶她為妻……
難不成芙蕖身上,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過人之處?
雲安長公主也聽說了此事,皺著眉頭道:“本宮平日最不喜歡的,就是不安分的人。”
“世人都說宸貴妃生得媚骨天成,不曾想她身邊的大宮女,也好手段。竟然勾得周翰林放著滿京城的貴女不要,非她一個宮女不娶。”
“誰知道她背地裡,使了什麼下作法子……”
文淑長公主搖了搖頭道:“三姐,我聽說周翰林是在中秋宮宴上,對芙蕖一見傾心,十分喜歡她穩重大方的模樣,這才讓週二夫人去求娶。”
雲安長公主嗤笑了一聲:“這話你也信?”
“放眼京城的那些世家閨秀,有多少比那個宮女更穩重,更妥帖,更適合做當家主母的。為何周翰林不看她們,偏偏看上了芙蕖?”
“你以為宸貴妃身邊的宮女,真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嗎?”
文淑長公主道:“可是……情愛之事,本就是不講道理,不需要理由的啊……”
“三姐,你應該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
雲安長公主一噎,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蹙眉道:“算了,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宮女,不值得本宮費口舌。”
面對著無數身份尊貴之人,打量、探究的目光,其中還帶著隱隱的蔑視和惡意。
芙蕖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的神色,按照規矩和菡萏一起將沈知念扶起,走到座位落座。
原本按照宮規,應當由太后或皇后,親手為四皇子佩戴長命鎖。
然而宮中沒有皇后,太后又……
這件事便由皇室宗親裡的一位宗婦代勞了,按輩分,她是南宮玄羽的嬸母。
長命鎖為純金打造,鎖身刻著吉祥紋樣。
這個插曲過後,南宮玄羽起身朝四皇子走了過去,並對李常德道:“把東西拿過來。”
“是。”
李常德接過小太監手中的托盤,彎著腰遞了過去。
托盤被紅綢蓋著,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好奇上面放著的是什麼東西。
帝王沒有賣關子,掀開紅綢,拿起上面的玉如意遞給四皇子,然後摸了摸他的頭頂,目光溫和道:“朕今日贈阿煦一柄玉如意,願你今後萬事如意順遂!”
此時此刻,不少人面色微變,心思都變得活躍起來。
因為這不在週歲禮的流程裡。